葉伊躺在滿是泡泡的浴缸裏思考人生。
方斯遠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會特意跟她說那些話的,可是方容都已經那樣了,而且她現在還有爸爸撐腰,就算是查下去方容也鬧不出什麼幺蛾子。
那方斯遠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方家還有其他人會對她不利?
難道是方家那些從未出現的老一輩,權力集團的核心人物?
雖然一個個都已經七老八十了,但是薑都是老的辣,說不定都是徐老爺子一樣的人物,那葉伊卻是也就危險了。
所以到底要不要繼續查下去呢?海嫻還沒有找到,葉佐會不會善罷甘休?
好煩啊!葉伊越想越覺得心裏堵得慌,一巴掌拍在水麵上濺起了一大片水花。
門就是這個時候被打開的,徐易風圍著一條浴巾大大咧咧的走進來了。
葉伊一抬頭就看到徐易風漂亮的人魚線,葉伊瞬間的移開了目光,倒也不是因為害羞,就是覺得場景一度尷尬。
葉伊撩起一捧水搓了搓臉,“你進來幹嘛?”
“怕你淹死。”徐易風長腿一邁就進了浴缸,雖說是超豪華的酒店,但是浴缸的大小和徐易風家的那個還是沒法比,他一進來葉伊就感覺到了擁擠。
葉伊把腿往旁邊挪一挪,給他讓開了點位置。
但是徐易風似乎比葉伊更嫌棄這個浴缸的大小,他竟然直接把葉伊摞在了自己的身上,兩個人上下交疊節省了不少的空間。
別說,徐易風的肌肉雖然硬邦邦的,但是好歹還有點軟乎,比浴缸要舒服不少。
葉伊也就安逸的享受起了這個人體沙發,“徐易風你享受當下的生活嗎?我說的就是現在,現在的現狀下,你覺得怎麼樣?”
徐易風的腰在葉伊的腰上不安分的遊走著,隨意的答了一句,“不錯。”
手感一如既往地很好,隻要葉伊在他懷裏,現狀就不會差。
徐易風不走心的回答讓葉伊不是很滿意,拍了拍徐易風腿上解釋的肌肉,“我說認真地,你認真一點好不好?”
葉伊溫熱的小手拍在身上簡直就是在點火,徐易風的唇劃過葉伊的耳骨,聲音帶著氤氳的水汽,“一個問題一次。”
葉伊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徐易風的手越發的放肆起來,她才明白“次”是指的什麼。
葉伊按住徐易風作亂的手,“兩個!”
“一點五個!”
葉伊艱難的在和徐易風的手作鬥爭,“一點八個!”
“一點四個!”葉伊的力氣對於徐易風來說可以直接忽視,他絞著她的手指逗她。
“一點五個成交!”
“好!”
“但你現在要老實!”葉伊按著徐易風的手不放。
今天做了十三個小時的飛機,為了海川的事情折騰了半下午,然後又因為方斯遠動了一整晚的腦子,現在是葉伊身心俱疲承受能力有限。
她現在都已經擔心自己以後要是真的嫁給了徐易風,雙方的關係受到了法律的保護之後自己會不會暴斃而亡。
話說是不是有個專業的法律名詞叫做婚內性騷擾來著?可以了解一下,以後備用。
徐易風輕而易舉的從葉伊的小爪子下抽出了一隻手點了點她的臉蛋,“要問快點問。”
“如果你是我的話,都已經找到爸爸了,還會揪著當年的事情不放嗎?”
“會!”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徐易風往葉伊的耳朵裏吹進去一個字帶著噴薄的熱氣。
本來覺得有些發涼的水溫現在變得有些蒸人,葉伊穩住心神,“你今天中午的時候,為什麼要斬釘截鐵的說海川必須死?”
“不然還要怎麼解釋?”徐易風的手指纏住葉伊濕噠噠的頭發,讓她想跑都跑不掉,“一定是有什麼原因讓海川必須出於死亡狀態。”
“你覺得這種漫天過海,會是僅憑方容一個人的力量完成的嗎?”
徐易風的手終於停下來了,葉伊一口氣還沒有鬆完,就聽徐易風在耳邊低低得說,“有當年的協定在,方容為什麼掙紮了這麼久,還沒有窮途末路?”
有些時候,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點到即止是剛剛好。
方家是個很大的家族,盤根錯節的同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當年的事情和方家有些扯不清的關係,所以方斯遠才告誡葉伊不要查下去了,否則會變成整個方家的敵人。
“最後一個問題。”葉伊想要抓住點什麼,但是一握拳除了泡沫就是水,掌心裏什麼都不剩,葉伊很沒有安全感,“如果我要與整個方家作對,你會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