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寬闊的山山洞裏麵,有兩個,不,應該說是三個人,兩個男人和一個嬰兒。
洞府的布置極其簡單:一張石桌、四張椅子圍繞在它的四周,更加深處則是一張床。
身穿白衣的老者坐在一張石椅子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有的隻是紅潤的光澤。手上拿著一本書皮發黃的書,旁若無人的在看。
而他的前麵,一個和他的打扮完全相對的中年男子則臉色鐵青,怒氣衝天地看著地上一個嬰兒,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嬰兒和他有殺父之仇。
而他身前的嬰兒則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嬰兒,不同的隻是他身上的皮膚是那麼的光滑和嫩白。嬰兒此時則是一支手指含在嘴巴裏麵安安靜靜地在沉睡。
三個人組成的畫麵是那麼的怪異,那麼的安靜。
終於,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臉色轉換了幾次之後,還是忍不住了:“該死的!那小鬼欺人太甚,我一定要把他砍了。”說完,轉過身向洞口去,準備就這麼出去。
這時候,恒古不變,似乎是一座擁有生命的雕象的白衣老者終於說話了:“那些小鬼還沒有那個能力,應該是地藏王幹的,也就隻有他才有能力做。”
以黑衣男子的能力,小嘍羅來多少也沒有關係,畢竟要撼樹隻來螞蟻是不可能辦得到的;要是閻羅那種水平的,來上半打還是勉強頂得住。可要是地藏王的話,就算來上一整打自己也不可能夠挑。很明顯,黑衣男子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時也!運也!命也!”聲音從剛才的地方傳過來,中年男子再一次站在嬰兒的麵前,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隻見他左手後背,右手放在右肋前麵,石桌上麵的一套酒具不知什麼時候少了一個酒杯,跑到了黑衣男子的右手上。
他的頭部向右斜向上四十五度,儼然一副“我是高人”的樣子:“一切都是天意啊!天意如刀啊!”
黑衣男子變臉的速度不可謂不快,跟翻書有得一拚。京劇的變臉大師要是在這裏看到的話,鐵定要跪下來拜師了。
不過很可惜,白衣老者對於他變臉技術已經屢見不鮮了。
一直以來都很少話的白衣老者顯然沒有放過這一次打擊他的機會,道:“我等本是逆天而行,何來天意之說?”
黑衣中年男子頹然地低下頭來,忿忿地說道:“難道就這樣算了嗎?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下來一次,要是辦不好的話,那我這輩子就別想再下來了。”
“你說呢?”
“唉!順其自然吧!”黑衣男子看著前麵的嬰兒,喃喃道:“希望他不要讓我們失望。”
“沒辦法了。”白衣老者蓋上他的古書,語氣異於平常的堅定和自信,道:“取巧不行,也就隻有以力製勝了。”
——————————————————————————————————八年後。
“徒兒,把酒拿過來。”
順著聲音看去,在山洞裏麵的一張石桌兩邊,隻見一個黑衣男子和一個白衣來著相對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