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子書山糊塗。
是外科大夫怎麼了?
外科大夫正好是會包紮啊!
正要問出口,又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宋南衣是學醫的,自然也能分辨這是什麼傷口。
顯然,霍司沉不打算讓她知曉太多。
書房裏陷入了寂靜。
月光淡淡,從外麵照進來,將霍司沉臉上的輪廓照得更加清晰。
子書山靜謐半晌,這才開口道,“你還打算就這樣瞞一輩子不成?”
可等來的,隻是霍司沉的沉默。
子書山沒什麼耐心,得不到回答,又再次追問,“霍司沉,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既然都抓回來當老婆了,還這麼瞞著人家,會讓她傷心的。”
“你好吵。”霍司沉蹙眉,緩緩闔上雙眼。
吃了閉門羹,子書山也挺不開心。
作勢要走,把醫藥箱關得啪啪響,“行吧,你要是不跟我說就算了,回頭你再有什麼事情,你也別找我,有本事你找我爸去,他醫術比好我,分分鍾治好你,但是到時候盤根究底,可別怪我。”
人都已經到了書房門口,身後的霍司沉便幽幽道,“還不是時候。”
“還不是時候?”子書山刹車,轉過頭去,眼神狐疑,“你這話說得,是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情要處理嗎?”
是真的有。
但是不能跟子書山說。
這一點,子書山還是拎得清。
有些話可以問,有些話不能問。
折返回去,在藥箱裏麵翻翻找找,最後掏出一瓶藥來,遞給霍司沉,“每天三次,千萬不要漏掉。”
“讓同塵送你。”霍司沉接過藥,微微頷首。
子書山卻忙不迭擺手,“不用了,我讓司機送我過來的,大晚上讓我自己開車,我還怕在路上出事呢。”
一邊往外走,一邊嘟囔念叨,“也就你奇葩,把房子修在半山腰,還全是盤山路,怪嚇人的,你正要返璞歸真,不如直接去鄉下住算了。”
喋喋不休,他才到了車子裏。
司機正在等他,恭恭敬敬的問,“少爺,我們現在回去嗎?”
“嗯,回去。”子書山點頭道。
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那霍莊,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他本就長得溫柔雅爾,笑起來的時候帶著兩顆小虎牙,更是顯得有幾分帥氣可愛。
司機都被這笑意給渲染,心情開始變得好起來。
大晚上送子書山出來的牢騷勁,瞬時間消失殆盡。
好奇的探頭去問子書山,“少爺,什麼事情這麼好笑啊,能告訴我嗎?”
“總之很好笑。”子書山揉著隱隱作痛的肚子,更是開懷,“明天和二叔說一聲,他們廠裏的那些瓶瓶罐罐,再給我拿幾箱來。”
“啊?可二老爺不是專門做那種……的嗎?”司機都詫異了。
子書山擺手,“你別管,照我的意思做就好。”
司機隻得點頭,“我明天就去說,然後給少爺你拿回來。”
“辛苦你了。”子書山雙手合十,做感謝狀。
“隻要少爺用得上我,我一點都不辛苦的。”司機又振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