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印章!”顧早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向保安,“我有司徒睿的印章!”
保安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顧早早會說這個。
印章確實是司徒睿的信物,但是卻不會輕易交給別人。
“你是誰?”保安問道。
顧早早深吸一口氣,“我是司徒家的二少奶奶,司徒睿的妻子!”
保安又打量了一遍,這次看著她的時候,目光裏就不複剛才的聲勢凜然,而是帶了點疑惑與妥協的意思。
“二少奶奶,請把印章拿出來。”
顧早早拿出來,交給保安。
保安看過以後,又遞回給她,“請進。具體的病房,請跟谘詢台那邊谘詢就可以。”
顧早早點點頭,麵上繃著,心裏鬆了口氣。
她進了門,保安立刻放下欄杆。稍加猶豫,還是拿起電話,給司徒睿打了電話過去。
就算是司徒睿的妻子,保安覺得這件事也得告訴司徒睿知道才行。
司徒睿住院,麻醉還沒醒,躺在床上無法接聽電話。
馬姐從外麵進來,聽見電話響,趕緊過去接了起來。
聽說顧早早去看司徒康,她也隻是驚訝了一下,說了句知道了,就把電話掛了。
馬姐給司徒睿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二少爺,原來大少爺住院了啊?你怎麼不說呢。”
說完她歎了口氣,“你跟二少奶奶兩個人誤會太多了,得趕緊解開,才能好好過日子啊。”
*
顧早早問了病房,一下就愣住了。
“加護病房?!他,他怎麼樣了!”
普通人怎麼會進加護病房?難道司徒康病情很嚴重?
顧早早心裏打起了鼓,心裏惴惴的,擔心的不行。
護士納悶的看著她,“您不是來探病的嗎?司徒先生每天都會過來,您不知道?”
顧早早已經顧不上會不會露出端倪,“趕緊告訴我在哪裏,快!”
護士被她急切的樣子嚇到,連忙告訴了位置。
顧早早直接就進了安全間,甚至忘記可以乘坐電梯,直接就直接爬了上去。
護士說,司徒康的病房在頂層,顧早早一鼓作氣,直接就衝了上去。
她爬的氣喘籲籲,眼前模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根本就沒有辦法看清眼前。
她一路上跌跌撞撞,幾次膝蓋磕在樓梯上,疼的她臉色煞白。
但是即使如此她也不肯停下,一直在不斷的往前衝著。
磕磕絆絆到了樓頂,顧早早已經一身狼狽。
白色的裙子已經磕破,膝蓋的部位全是血漬。
邊角全是髒汙、灰塵,長長的頭發汗濕以後成了一絲一縷的樣子。
若是這時候有人看到顧早早的樣子,肯定會以為她是病人。
顧早早打開安全通道的門,來到頂層病房的走廊上。
頂層病房是完全的玻璃病房,四麵全是玻璃,能夠清楚的看到裏麵病人的樣子。
躺在裏麵病床上的,大多都是重症患者。
像是出了意外的、重病晚期的,總之都是瀕臨死亡,幾乎隻有腦活動的那些。
顧早早壓抑著眼底的淚意,按照病房玻璃上的指示牌,找到司徒康的病房。
就看見病房的中間是白色的病床,床上,司徒康閉著眼躺在那裏。
他被扒光了衣服,剃光了頭發。
靠著呼吸機、氧氣、心跳檢測儀之類的東西維持著聲明。
顧早早雙腿一軟,一下跌倒在地上。
“阿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