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聞雷,你這小子可千萬別忘了帶個少數民族妹妹回來啊,最好生個混血BB給我玩!”好友楊李笑得白癡一樣,可憐他那張俊臉。
“你這豬,我去四川,又不是去剛果。那裏給你生混血BB啊。”鄙視他一下,壓在心上的憋悶得到些緩和。我知道他是怕我難過才故意說些笑話的。這個人啊,其實內心還是很細膩的。
“好像是啊,嗬嗬。對了雷子,嚴夏那小子有些事,不能來,他讓我跟你說一路平安。”
嚴夏是我們共同的朋友,他不能來,我心裏還真實有點鬱悶,不過既然能讓他不來給我送行,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了,難道和那個人有關?
“是江懷沙?”我小聲問,楊李點點頭。
“除了那個煞星,小夏還能為誰不理你。來來來別難過,哥哥疼你。”
“楊李。”我怒罵。氣急敗壞的樣子惹得兩位老人也笑了。
“好了好了,”楊李收起嬉皮笑臉
,狠狠錘了我一下。“自己保重啊”
“嗯,替我照顧我爸媽。”這家夥手重,但是借由這疼痛,我知道他對我的關心。
“走吧。”
“我走了,你們照顧好自己啊。”
含著眼淚,帶著父母的叮囑與好友的祝福,我大步走向登機口。
飛機在清晨到達四川雙流機場。
大廳裏有一位當地研究所的同誌舉著牌子等我。典型的四川男人,40多歲年紀個子不高,頭發不長,眼睛不大,笑起來純樸極了。
“你好,我是高聞雷。”我上去跟他打招呼。
“哎呀呀,你就是高同誌,沒想到這麼年輕。”他一連不可思議地望著我,可能沒想到這麼年輕的人也會來山裏做研究吧。“我是王平,叫我老王就行了。”
片刻他就恢複了笑臉,“快走吧,要不就趕不上火車了。”
他順手幫我提起我最重的提包就朝前走帶路,我搶了半天也沒搶過來,隻好作罷。
接下了的幾天時間我充分領略了交通工具從現代到遠古的逆演化過程。
火車,汽車,馬車,步行。一連輾轉顛簸,幸好老王幫我分擔了一部分行李,還給我講些風俗逸事,雖然他的普通話很差,但有這麼一個老鄉在,枯燥的旅途才不那麼難熬。
達到目的地竹慶縣一個叫做夜狼寨小山寨時我已經累得狗一樣,四肢酸痛,連喝水都沒力氣了。
夜狼。這個名字還真是奇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