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說了會大開方便之門,讓西束國人務必製造混亂,然後將傾心殿的小公主毀掉,這個毀掉可以是死,也可以是毀容,毀清白,……

她還是如此惡毒!可惜,她竟然可以平靜無波地看完,因為,早就猜到了,不過是親眼再驗證一次罷了。

除了親筆書信之外,還附上了一張皇宮的地形圖,傾心殿,正中紅心!

看吧,皇後就是這樣的人!前世想要毀掉她,用的是溫水煮青蛙養廢養殘的方式,今生她不上當,拒絕了記在她名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宮裏弄不死她,又找到了宮外的人,還是別國人,就算找到證據,因為國家紛爭也可以有理由狡辯,她自己可以想辦法脫身,真是個,好辦法!

前世親近她,以她為母,一生悲慘;今生遠離她,井水不犯河水,依舊想要她死,想要毀掉她。

好,這樣正好,給了她報複的最好理由!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等著接受接下來的慘狀吧!

皇後所依仗的,最強大的就是她的母族,這個大靠山不倒,不管她做了什麼,皇後寶座永遠都隻可能是她的。第二就是她的表麵功夫,這人慣會做戲,騙得到所有人死心塌地相信她,比如前世的她和父皇。第三就是她的女兒了,龍女護身,怎麼著父皇也會饒過她。第四的依仗就是和父皇的結發之情,人心都是肉長的,不愛也已經當成了親人。不能一次性解決,那就逐層瓦解!

盡管心裏再惆悵,要走的時候也由不得他不走了。

鐵伯拖了宮裏的人帶信進來,說是已經在建造好之後的將軍府裏等著他了。當下許木也隻得帶著自己的幾分惆悵準備好打包東西然後住進將軍府。

他的身體素質算是很好了,不過修養了幾日,現在已經能下地走動了,就是左邊手臂暫時還不能提重物,按照他對自己傷勢的估計,最後一個月可以康複,三個月後幾乎是根沒受傷之前沒有任何差別。哦不,差別還是有一點的,那就是,會留下傷疤,不過傷疤在他眼裏根本不算什麼,行軍打仗的時候哪裏不需要留下傷疤,又不是女兒家,將士們都是以身上的傷疤為榮的,因為那是為國做貢獻的象征。

許木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了,除了貼身衣物就是一個小箱子,他本來想自己收拾的,但是伺候他的小太監這幾天就差把他供奉著了,如何肯讓他親自動手。

許木隻得作罷,在旁邊看著,指揮著他們。

除了他自己從外麵帶來的兩套衣服之外,侍衛服有三套,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又給了他一套讚嶄新的絲綢衣服,隻說是公主殿下的吩咐,他一直放在包袱裏沒舍得穿,如今,侍衛服的話,可能就不需要了,那套絲綢的,恩,就帶回去吧。

“將軍,這個小匣子裏麵裝的是什麼?”小太監在櫃子的最裏麵找出了一個黑色的木匣子,很好奇一邊問,右手已經準備著馬上打開。

“別動!”許木大喝一聲,小太監被突然地嚇一跳,手上一鬆,手上拿著的那匣子就要落地。

預想中的落地的響聲還有裏麵東西散落一地的場景並沒有看見,就在那匣子落地的前一刻,一隻大手險險地托住了它的底部。

小太監噗通一下跪下來,“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此刻他心裏充滿驚恐,將軍是公主殿下的救命恩人,剛才他闖禍了!

另外一個小太監趕緊過來,“將軍你沒事吧?”懲罰不懲罰另外一人他不是最關心,第一要緊的是,禦醫說過不能使力,而剛才,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將軍伸手接住了那隻匣子!可不就是使力了嗎?想起來木芳姐姐的千叮嚀萬囑咐,他額頭上甚至冒出了汗珠,希望不要是這樣。

“我沒事,你,”指著跪在地上的小太監,“也起來吧!”穩穩地接住了木匣子,許木露出一抹笑容,東西已經保住了就好,小太監也是無心之過,他不怪他。

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如蒙大赦,千恩萬謝之後才起來,跟著另外一個小太監就要過來查看許木的傷勢。

“我沒事,剛才使用的是右手,你們不需要如此。我自己的情況自己能不知道嗎?還是麻煩你們倆將這個木匣子一起撞到大包袱裏麵去。”

既然將軍都說沒事,他們也不敢多說,忙點頭說不麻煩。

正在此刻,門口已經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