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啊!”納蘭九歌舉著酒杯對著月亮吟了一句,隨即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景修看著鬱鬱寡歡的納蘭九歌道:“看來你心中似乎有些煩悶?”
祁傲天看著手中的酒杯對納蘭九歌道:“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
納蘭九歌眼神迷離的看著景修同祁傲天道:“你們說我是不是該離開了?”
莫清靈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她們正在等即墨城回來。看樣子她是打算,與即墨城還有城兒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過日子了。他若是再留在這兒,看著人家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他卻形影單隻的愛戀著莫清靈,那場景實在是有些淒涼。
景修看著納蘭九歌道:“難道你還想跟著莫清靈一輩子,納蘭九歌該放手的時候就得放手了。”
他是真的覺得,納蘭九歌應該更他學學,早些放下遠遠的看著她幸福就好了。
祁傲天眼神古怪的看著納蘭九歌道:“難道你還想挖牆角?”
祁傲天是覺得莫清靈同即墨城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如今二人重逢了一家人在一起自然是天經地義的。隻是沒有想到,納蘭九歌竟然還對莫清靈存了別的心思。
聽到祁傲天說自己挖牆角納蘭九歌滿臉的不高興,看著祁傲天道:“到底是誰挖牆角啊?我那時候與莫清靈朝夕相處日久生情。要不是因為我離開了京都,即墨城哪兒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納蘭九歌如今真的是悔不當初,他在離開之前,就應該向莫清靈表明心意的。隻是他當時想的太多了,才會錯失了莫清靈,有些人錯過了便是一輩子!
“切……”祁傲天白了納蘭九歌一眼道:“這個天啟國誰人不知道,莫清靈從小就對我們太子爺情有獨鍾,那會跟你日久生情。”
“那是她小不懂事兒,她後麵也在宴會上表明了啊!不喜歡你們家太子殿下了,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我。”納蘭九歌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不對,不對,絕對不是因為你。”祁傲天連連擺手道。
景修喝了一杯酒,看著納蘭九歌同祁傲天道:“好了你們都別爭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現在的莫清靈心上的人是即墨城,你們現在說那些有的沒得又有何用。”
聽景修這麼一說,兩人倒是安靜了,覺得現在再爭這些確實是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來,咱們幹一杯。”納蘭九歌舉著酒杯對祁傲天說道,祁傲天舉起酒杯和納蘭九歌碰了一下杯,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景修看著天上閃爍的繁星,還有被眾星擁護著的明月吟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
景修這詩像是念給納蘭九歌聽的,但是卻更像是念給自己聽的。莫清靈這一朵花,他這一生是無緣采摘了。初見她時他隻覺得她是一個極其有趣的女子,在她的身上總能發現一些他不知道的有趣兒事。他本以為今生自己已經不會對任何女子動心,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卻走進了自己的心裏。並且在他的心中生了根發了芽,拔不掉除不去。當他發現自己的心裏被她占據的時候,他已經錯過了對的時間,錯過了對的人。
“好一個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納蘭九歌叫了好,眨了眨有些泛紅的眼睛,看著月亮又滿飲了一杯酒。他已經錯過了花期,就如同景修說的那般,該放手的時候就得放手。看來,他是時候該離開了!
納蘭九歌呼出了一口氣,看著景修同祁傲天道:“來咱們今日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
景修同祁傲天倒是不介意陪納蘭九歌醉一場,三人一直鬧到了半夜,喝得伶仃大醉趴在院子裏的石桌上睡著了。
翌日
聞著院子裏衝天的酒氣和上個爛醉如泥的男人,莫清靈不由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他們怎麼喝成了這樣?”莫清靈看著身旁的小福子問道。
小福子答道:“昨夜納蘭公子說要與師父和祁公子月下小酌,便讓我備了酒菜。我備下酒菜後,便房間睡覺了,今日一起來便發現他們喝成了這個樣子。”
他方才已經叫了好幾聲,這三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擔心這三個人是不是醉死了,所以連忙叫了莫清靈母子同追月過來瞧瞧。
莫清靈走了過去,聽見三人細細的鼾聲,想這三人是醉很了,所以才叫不醒。於是乎莫清靈指揮追月同小福子,把三人抬進了房間裏。下夏日裏的太毒,也不能任由他們在這院子裏曬著。
莫清靈也懶得費事兒,將三人抬進了一個房間,放在了同一張榻上。給三人用濕毛巾擦了手和臉,便去廚房給他們煮醒酒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