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城能體會到她當時的痛苦,他的死青岩的死,對她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若是沒有這個孩子,她怕早就不要自己的性命了。
即墨城捏了捏莫清靈的手,深吸了一口氣道:“靈兒、我愛你,也愛我們的孩子。今生今世我們一家三口,都不要在分開了好嗎?”
聽到即墨城說愛她,莫清靈隻覺得眼眶發熱,點了點頭哽咽著道:“好。”
若說他們二人的心中都有一些心結,可是在這個時候,兩人心中的心結都以完全打開了。愛能戰勝一切,也能化解心結,撫平人們心中的傷痕。
這一晚,三人都睡得十分的踏實安心,這一輩子似乎都沒有睡得這般好過一般。
翌日
一行人在城門口道別,祁傲天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無法讓即墨城改變心意,隻能笑著祝他們三人一路順風。
三人趕著一輛馬車,往京都的方向而去。
三人並不趕時間,一路上走走停停,行了差不多半月才到了京都。
到了京都後,三人卻未著急進城,而是去了城外的行宮。
“城兒等會兒見了你皇爺爺皇奶奶,一定要禮數周到,且不能失了禮儀。”莫清靈一邊給城兒整理衣裳,一邊看著城兒仔細的叮囑道。
城兒看著有些緊張的莫清靈問道:“娘親不同我們一起進去嗎?”
莫清靈為城兒整理衣裳的手停了下來,手緩緩的放在身前小聲的道:“我就不去了,你爺爺奶奶應該不想看到娘親。”
當年的事情,月皇後和武寧帝是恨透了她的。若不是她他們也不會,被困在這行宮之中沒有了自由。
與其讓兩個老人見了自己不開心,還不如自己識相一點兒在行宮外麵等著即墨城同城兒出來呢!
“娘親……”城兒知道他娘親肯定又在自責了,便抱著莫清靈的手臂,無言的安慰著她。
不出半個時辰,三人便到了行宮外的台階下。
“你真的不進去嗎?”即墨城再次看著莫清靈問道。
莫清靈搖了搖頭道:“不去了,我在外麵等你們出來,順便也看著馬車。”
見莫清靈如此堅持,即墨城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帶著城兒上了台階。
“嗷嗚……”小白對著二人的背影叫喚了一聲,它也想跟小城城一起去。
“別叫了,去給我抓隻野雞來。”莫清靈拍了拍小白的頭,以命令的口氣對小白說道。
“嗷嗷”小白叫喚了一聲,不情不願的鑽進了林子裏去。它雖然是不想去,但是若是他不去的話,就沒人給它烤野雞吃了,原諒他是隻愛吃烤雞的狼。
這雖然是太上皇同太後所住的行宮,但是把守的守衛卻並沒有多少,所以即墨城同城兒十分順利的進入行宮裏麵。
這行宮雖然不及皇宮的富麗堂皇,但是卻也十分別致,隻是這行宮顯得有些冷清並無多少宮人伺候。
即墨城以前也來過這行宮,知道這哪裏是正殿,哪裏是寢殿,那裏是書房。
這個時辰,正是吃過午飯午睡的時候,他的父皇母後應該在寢殿午睡,便帶著城兒到了寢殿。寢殿門口有兩個年長的嬤嬤守著,不過午後乏困,兩人正靠在柱子上打瞌睡。
即墨城用小石子隔空點了兩人的穴道,那兩個嬤嬤順著柱子而下,倒在了地上。
即墨城帶著城兒走到門口,抬起手敲了敲門。
“誰啊?”裏麵傳來武寧帝略微蒼老的聲音。
想以前父皇的聲音一直都是洪亮如鍾這才短短六年的時間而已,他父皇的聲音便蒼老成這般模樣了。
裏麵的人見外麵的人沒應,便又道:“進來罷!”
即墨城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寢殿的大門。
寢殿內的陳設典雅質樸,頭發灰白的武寧帝,手裏拿著一本棋譜,坐在榻上研究著眼前的棋盤。
透過薄薄的輕紗,可以清楚的看到,內室的榻上躺著一個人,應該是月太後在小憩。
武寧帝隻當是宮人前來,眼睛並沒有從棋盤上移開,手裏拿著不知道該往那落的棋子出聲問道:“何事?”
即墨城牽著城兒的手,跨進了寢殿往前走了幾步,對著武寧帝咚的一聲跪了下來。城兒見他父親跪了,便忙跟著跪了下來。
“父、父皇……”即墨城哽咽著叫了出來。
聽到即墨城這一聲父皇,武寧帝手中的棋子掉落在了棋盤上,手中棋譜也掉在了榻上。有些機械的轉過頭,看著地上的即墨城,張著嘴想要叫出即墨城的字,但是卻怎麼也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