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挑了挑眉,伸手過來摸我的額頭。
“幹嘛?”我往後躲開,不解的看著他。
“嘖嘖,果然惹誰都不能惹帶孩子的媽媽,你居然這麼生氣?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這種話……”我哥感歎了一句。
我能不氣嗎?
如果昨天是於歸受到了驚嚇,我可能還不會那麼心疼。
這不是我偏心,而是因為幽南他……不哭。
他若是像於歸那樣一委屈就癟嘴、嚶嚶嚶的哭幾聲,惹得人心生憐愛,我還不會這麼生氣。
可這孩子昨天那樣太讓我心疼了。
江起雲是先天神祇、道法天成、不需要擔心寒暑饑渴;而於歸和幽南卻是陰陽靈胎,先天法力都用肉身承載,我們要小心嗬護他們快快長大。
因此看到他癟著小嘴顫抖的樣子,真是紮心紮肺,連白無常都覺得心疼。
“幽南今天都流鼻涕了,雖然沒發燒,但也被凍著了……我很氣很氣!她要是翻箱倒櫃的偷東西,我還不那麼生氣,居然拿孩子做人質,哼!”
“好了好了,消消氣,就算要收拾對方,也不能在氣頭上意氣用事,我們好好合計一下……而且,真的要今天去?外麵好大雪啊,剛才我送沁丫頭上車,她都差點滑倒……這種天氣,不適合找茬幹架。”我哥撇嘴道。
確實挺反常的,之前天氣預報沒有說這麼大雪,而且昨天一開始是很小的雪花,之後迅速變成鵝毛大雪,而且還下了一夜,現在都沒停。
這種天氣開車和走路都很危險,確實不適合找事兒。
“我去看看那女流氓,她能說話嗎?”我哥問道。
“應該可以把,七爺用魂鎖鎖住她了,她現在是半茫然的狀態,看你能不能問出什麼了……”我撇撇嘴。
我哥搓搓手,伸手到處找武器,最後把老索用來打掃屋子的雞毛撣子拿著。
“……你要抽她啊?”我無語的看著我哥。
“哪能呢!我抽她幹嘛?我拿個東西戳戳她,我可不想碰到她皮膚,誰知道她身上有沒有陷阱。”我哥謹慎的說。
外麵風雪交加,手機上到處是白色的景物圖,一個個說著好美啊、打雪仗啊、瑞雪兆豐年啊雲雲。
然而到了夜晚,這持續而異常的大風雪已經變味了,新聞開始變成高速路封閉、大型掃雪車上路等等。
“乖乖,難道真的天有異變啊?”我哥看著電視上的新聞,皺著眉頭道:“現在這時節,不應該有這樣大範圍的強降雪啊,你看大半個國家都在飄雪……”
沐挽辰說過日月更迭、凶星明亮,江起雲那時候還不怎麼在意,可能他知道的事情更多,然而最近他也開始皺起眉頭。
“小喬,你說會不會有什麼天災人禍啊?就像前幾年那樣的急性傳染病毒爆發、或者台風海嘯地震什麼的……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噗……你算什麼孩童啊?好意思說自己童言無忌!”我忍不住笑道。
此時我們圍坐在一起,奶奶抱著幽南,一手輕輕拍著睡籃裏的於歸,低聲道:“你們倆還是謹慎些,老人家說天有異象、人間遭殃,任何反常的天氣和形象,都會對‘氣場’產生影響,這也是一種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