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顧客,麻煩小心點啊,我家櫃台玻璃不結實,別被你下垂的倆木瓜給壓塌了,這些東西你可賠不起……”
她愣了愣,撇嘴哼了一聲:“慕當家,別裝蒜了,上門的生意都不做,慕家要倒了嗎!”
“倒不倒輪不到你來操心……慕家隻做正經人的生意,麻煩把你這堆肥肉收一收,太騷了,我怕熏著家裏人。”
這女人太辣眼睛了,要是被我爹看到,又要去沁丫頭那裏告狀了,說我眼睛占人便宜。
女人稍微直了直身子,認真說道:“慕當家,我老家有一樣老東西,不敢輕易碰,圈裏人指引我,說慕家神通廣大,可以找您看看,如果您願意幫忙……七位數的酬勞,怎麼樣?”
什麼東西值七位數?
她看我沒說話,得意的笑著掏出幾張照片放在櫃台上,轉身扭著屁股離開。
我收起手機,隨便拿過一張照片看了看,臭老頭冷不防從我身後冒出來:“……那女人說謊呢,什麼狗屁老東西,這些泥土這麼新,應該是剛挖出來的。”
“你有興趣啊,那給你去做。”我把照片往他手裏一塞。
老爹翻了翻,照片裏夾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我家鋪子的地址——看來是有人指點她來找我們。
正在說話間,沁丫頭從二樓探出腦袋,對我招了招手:“雲凡,你快上來一下。”
“幹嘛?”我懶洋洋的繞出櫃台。
“我表舅找你——”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表舅,我暗暗翻了個白眼,林家的所有親戚都不是善茬,非富即貴,各個都一肚子算盤、人精。
這位表舅不知道為什麼飛來這個城市,讓我和沁丫頭陪他吃頓飯、還說有一位在香港做古董生意的朋友要介紹給我。
看著沁丫頭的麵子上,我答應了。
結婚後,我和她經常出席一些應酬場合,也習慣了兩個人互相配合著說點兒場麵話。
這些事不難,就是有點兒煩人。
這次的飯局也一樣,在一家豪華酒店的包廂裏,我見到了沁丫頭的表舅,和一個滿口港台腔的香港老頭。
寒暄、吃飯、家長裏短、互相恭維,無非就是這些內容,吃到一半才談正事。
包廂的側門打開,一個黑衣人推進來一個皮箱,皮箱上麵全是符咒。
我立刻起身擋著沁丫頭:“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表舅尷尬的賠笑道:“雲凡啊,實不相瞞,這位老板最近收到一個棘手的東西,想找你處理,但是你太難請了,隻好出此下策,讓你幫忙看看。”
“這玩意兒戾氣這麼重,誰他媽想幫忙?你們要錢不要命,現在又想把危險踢給我?你就不為沁丫頭想想?她懷著孩子呢,這他媽陰氣衝到了,對身體怎麼辦?趕緊拿走,不然小爺翻臉了。”
他媽的,這些不要臉的親戚。
沁丫頭在我身後悄悄扯了扯我衣服,悄聲道:“……雲凡,不要翻臉,先離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