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捏著那個小紙人的頭,讓他在夜風中淩亂的晃悠。
“小王妃,我錯了。”
“小王妃,我不知道你們這麼有情調啊——”
“小王妃,我什麼也沒看見啊!”
“小王妃,我——”
我瞪著他:“閉嘴,再囉嗦我就把你哢嚓了!”
我漲紅了臉埋在自己胳膊裏,耳朵熱氣騰騰的貼著沐挽辰的臉頰。
“撕了吧。”沐挽辰突然低聲說道。
啥?我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啊。
“噫!!巫王大人我錯了、大巫王、神王、饒命呀饒命呀,我是趕著回來彙報情況啊!又不是故意要撞破您和小王妃親昵——啊呸呸,我什麼都沒看見啊!”亮小哥委屈得哇哇大叫。
“……真的撕了?”我問道。
我看了看手中的紅色小紙人,已經沒有了聲響,安安靜靜的垂下手腳,在風中飄動。
沐挽辰點頭道:“阿亮的靈力已經撤了,可以撕了。”
“多可惜啊,疊得這麼好,留著下次用吧。”我小聲說道。
“符紙人施法後要銷毀,不能重複使用……下次我給你多疊些,教你幾個簡單的使用方法。”沐挽辰淡淡的說。
隨著他的話語,我從法門通道中回到自己的小樓。
從他身上下來立刻感覺到涼涼的失落感,他趕我回床上睡覺,說還要去聽阿亮的情況彙報,天亮了再來找我。
我蒙著頭點了點頭,等他離開了,我才掀開被子下床重新找睡衣。
現在是夏秋之交,早晚溫差大,我在換衣服的時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又往外間看去——確認不是那個女鬼又冒了出來。
自從向君師兄搜刮了那把小桃木劍掛在屏風上後,女鬼還沒有光明正大的冒出來過。
她這點怨念若有若無,總是讓我心有餘悸、疑神疑鬼。
就算要驅散她,也得她出現啊,她不出現我去哪兒找她?
那位文化商人刀總還說手串裏似乎有東西,但需要掃描確定、還得切割了才知道是什麼。
那個躲在異界的老怪物也想抓我,而且他還養得有爪牙,連沐挽辰的城池中都有他的耳目、在普通社會上也在蓄養手下。
這老怪物想上天呐。
因為睡得太晚,而且夢裏全是粉紅泡泡,第二天一早,我再次被五師姐掀被子拉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夢了!全身軟綿綿的!快點給我起來吃早餐啦!幾歲了,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小時候都沒這麼懶啊!”五師姐的嬌喝聲讓我腦子清醒了一點點。
我打著嗬欠問道:“今天又有課啊……”
“你的課程表我都快背得了!你自己不記?真是把你慣壞了!”她飛快的給我整理了床,突然看到我丟在床尾的破衣服。
她伸手抖開,不解的皺眉道:“小師妹,你這是怎麼搞的?好好的衣服怎麼會破這麼大一口子?”
咳咳咳……這……
我、我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