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笑,不講風水,你請我來看什麼呀?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懷疑你……我是從來不知道,一張桌子也需要講風水。”常靜忙解釋道。

“辦公室不應該養這種顏色鮮豔的魚……一般養素色,黑白銀灰這一類的,而且魚缸要大些,這樣的小魚缸容易養死了……這也是生靈。”

“圓形生旺水、其次是長方形魚缸,而黑色鎮災厄,懂行的人在養魚的時候,都會養一些黑色的魚在裏麵,這都是生意和事業上的講究。”

“好的,好的。”常靜身體做了美體手術,她行動不便,但還是趕緊按照我說的收拾起來。

她端著魚缸,想去問問保潔阿姨怎麼處理,剛走到大辦公室門口,就遇到一位同事,兩人都愣了愣。

“唷~~真敬業啊,晚上才進棚,現在就來上班?”對麵那位女同事翻著白眼,毫不掩飾對常靜的厭惡和敵意。

常靜抿了抿嘴,回了句:“不敬業不行啊,競爭太激烈,總有人削尖腦袋往上鑽。”

女同事冷哼一聲:“往上鑽正常啊,職場誰不是努力向上,不像你這麼聰明呀~~你就懂得往下鑽呀!就懂得……往男人褲襠裏鑽……”

“你……”常靜漲紅了臉。

女同事冷笑著繞開常靜,幽幽的說了一句:“像你這種把同事往死裏整的婊.子,我還真是沒見過,唉~~在單位這麼些年了,你還是頭一個讓我服氣的……你就自己去折騰吧,看你舔男人能舔到哪天咯~~~”

我聽得目瞪口呆,這話也太露骨了吧,這可是工作地點,這麼撕好麼?

而且這位女同事沒有壓低聲音,還故意大聲說話,大辦公室裏其他人都聽到了,竊竊私語、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

常靜忍了,低著頭匆匆走出去,我回頭看了一眼那扭著腰走遠的女同事,心裏暗暗記下了她工作證上麵的名字:裴思思。

“你看到了吧,我在單位很受欺負,隻能想盡辦法熬……”常靜在茶水間跟我說道。

“……想盡辦法,也不能違背道德良心啊,隻要還有良知,就會備受折磨,而且也會疑神疑鬼,你現在不就是這樣嗎?”我皺眉說道。

她長長歎了口氣,低聲道:“我真的沒有做把同事往死裏整的事,之前跟我競爭的,除了剛才那位裴思思,還有一個也是我們學校的,跟我是同學……但她……她……已經辭職了……”

常靜低下頭,有些難過,也不知道怎麼跟我描述。

女人之間在職場的戰爭,我從來沒體驗過。

陰陽圈子裏,要麼是談論修為、要麼是談論生死,很少會有各種陷害汙蔑拚個你死我活的情景。

一些重要的建築物,其實都請過風水大師來看過,越是在上位者、越是知道一些老百姓不知道的事情。

但官家知道歸知道,卻決不能說出來,不然也不會有我這樣的“特殊顧問”存在。

我對常靜的生活狀態、職場拚殺、還有她覺得“不違法”的道德問題不過多的評價,既然找上我是想讓我看看她家的問題,那我就隻負責看問題,別的不想摻和。

小汪老師可能覺得是在為我介紹生意,這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在平常人眼裏,你們法師隨便接個委托都是普通人一年甚至一輩子的收入了,這麼“輕鬆”的活兒當然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