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終於找到了夏夏,在湖麵上泡著。打撈上來的時候,皮膚都被泡得跟白紙似的。這件事已死無對證,無從審問,隻好作罷。
隻不過靈月,是實實在在地癱了半身。她初初醒來便要死要活,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正值一個冬天最冷的時候。冷過了,就會迎來一個新的溫暖的春天。
葉宋越發地消沉了起來,不約蘇靜出來喝酒吃夜宵,自己卻似醉鬼一樣每天出門都喝得酩酊大醉。蘇靜一直有派自己手下得力的兩個侍從保護葉宋,隻要葉宋出門他們便偷偷地跟在後麵。她的行蹤蘇靜自然是了若指掌,隻不過蘇靜主動來找她的時候,她從來都是一言不發隻顧著喝悶酒,徹底無視蘇靜的存在。
蘇靜在她後麵,擔憂地說:“等你想通了,來找我,我陪你喝個痛快。”
葉宋一聲不吭地走遠。後來,蘇靜果然再也沒來打擾她。
夜深人靜,葉宋踉踉蹌蹌地從酒館裏出來,滿身酒氣。她就像是一個悶葫蘆,葫蘆裏裝的到底是什麼無人得知。
路麵濕滑,牆角兩邊尚還堆著白白的積雪,冷風在巷子裏胡亂地灌,細細一聽,還有些像打酒入葫蘆裏的聲音。
葉宋獨自走在那小巷中,這時迎麵拐了進來四五個男人,皆是滿嘴酒氣一路揚聲說著葷段子,時不時大笑一番。結果從葉宋旁邊經過時,一不留神,一個男人就和她肩膀撞了一下。她被撞得歪了幾步,及時站穩才不至於跌倒。
路遇一個白臉公子,這讓這幾個流氓漢子生出一點鬧事的興致來,況且他們人多勢眾,而這白臉公子又孤身一人,且喝得爛醉如泥。
葉宋不太在意,繼續往前走,不料被人擋住了去路。
被撞的那個男人似乎瘸了一隻手,五個手指頭都變形了,看起來像陳年舊傷。他另一隻手也撈著一隻直嘴酒壺,便用那隻畸形的手去扶上葉宋的手臂,道:“誒你撞了人就走,是不是顯得不厚道啊?”說著就欲攀上葉宋的肩,“兄弟,有什麼事兒讓你這大半夜的喝成這樣?來你說給我們大夥兒聽聽?要是大夥兒聽高興了,就不跟你計較你撞了老子這回事。”
葉宋悶了悶,緩緩抬頭,側過來看向說話的人。當那男人看清了葉宋的麵容時,表情陡然一變,卻來不及反應,葉宋皺了皺眉頭便彎身吐了出來,吐了那男人一身。
新仇舊怨夾在一起,讓這流氓男人頓時惱羞成怒,他一把拎住了葉宋的衣襟,不知是高興還是憤怒,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你說是不是?沒想到,又遇到你了。”
葉宋迷茫地掀起眼簾,看了看麵前的男人,良久都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便從他手裏扯回了自己的衣襟,道:“你認錯人了吧。”
“就是你!你化成灰老子也認得!”男人抓住葉宋,把她一下粗魯地摁在牆上,雙腳被雪淹沒,冰冷得早已經沒有了知覺。他把那隻畸形的手放在葉宋眼前,笑得得意忘形,“你忘了?那我讓你好好想一想,這隻手還記得嗎,你親手用磚頭砸的,莫不是忘幹淨了?”
負責保護葉宋的兩個蘇靜的扈從見狀,紛紛現身,怎料葉宋看著那隻手突然就笑了,“啊,想起來了,原來是故人。”隨後目光側過落在兩名扈從身上,又道,“你們回去,我用不著你們插手。”
扈從猶豫了,葉宋冷喝一聲:“滾回去!老子用不著你們管!”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很快消失,卻卻是回賢王府了,隻不過是去通知蘇靜。
兩人一走,頓時這群流氓男人就膽子大了起來。葉宋醉醺醺地,趁人不備,抓住了那隻畸形手,用力往後一扭,扭得男人痛得慘叫一聲,隨後葉宋先動手打了起來。
她下手狠,像是在發泄一樣,四五個男人楞是摁不倒她。她從雪堆裏扒出了一塊石頭來,遇誰砸誰毫不留情,真的是如瘋了一般,打得火熱。最後幾個男人被砸得火氣直竄,一齊擁上,鉗住葉宋的雙手和雙腳,讓她動彈不得,呈一個“大”字型貼在了牆上。
畸形手男人過來便甩了她兩巴掌,她毫無反應。男人又扯掉了她頭上的發帶,一頭青絲如瀑,惡心道:“老子讓你橫,上次算你運氣好,你以為這次老子還會讓你有那麼好的運氣嗎?”他手指鉗著葉宋的下巴,審視著她那張臉,氣得又一臉齷齪地笑了起來,“兄弟們看好了,這可是個又辣又漂亮的娘們兒,一會兒哥兒幾個輪番著樂一樂!”
說著他一手便扯開了葉宋的衣領,露出裏麵瑩白如玉的肌膚,讓在場的幾個男人淫心大起。
冷風灌進葉宋的脖子裏,她這才有些清醒了起來,動了動手,發現雙手雙腳都被人固定住了,還有肮髒的手順著她的腿往上摸。畸形手男人一邊看著葉宋的臉,一邊不急不忙地扯掉了她的腰帶,一層一層脫掉了她的衣服。正當他準備把手伸進葉宋的衣裏時,葉宋雙眼驀然回了神,一頭朝那男人撞去,頓時額頭就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