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不舍得離開?
伊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意卻未達眼底,伸出手臂抓住季南的肩膀就在他用力想把丟出去的時候。
床上的安也突然猛咳嗽了幾聲,這麼劇烈咳嗽,讓安也從夢裏醒來,睜開沉重的眼皮。
伊澤回頭見安也要醒來,直接將季南拎出去,啪的一聲關上門。
門外的季南有點蒙,看著緊閉著的門,發了好一會呆。
安也醒了,那他是不是該走了?
那伊澤拿安也出氣怎麼辦?
要不在等等?
突如其來的響聲,讓安也昏沉沉的腦袋有了一絲清明,掙紮著要坐起來,卻一點力氣也沒有,眼角餘光瞥見床頭上的吊瓶,就知道是伊澤來了!
伊澤關上門,轉身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安也,眼神依舊是冰冷如霜,給我一個急著回來的理由?
她就知道回來後,他肯定會生氣!
但是理由,讓她怎麼說?
現在也沒什麼借口讓她扯,難道就是回來睡覺?
傻子也不會信!
安也朝他笑了笑:澤,理由有這麼重要嗎?
不重要嗎?
發著高燒都急著趕回來的理由不重要嗎?
還是他在那家夥的眼裏不重要?
腦中突然想起那個鈴聲:掰彎伊澤,看他的?
嗬!剛聽到這個鈴聲,他又氣又喜!
氣的是,他愛上一個男人,還是奮不顧身的那種!
喜的是,他以為那家夥是因為喜歡他才會掰彎他!
現在看來,他隻不過是想證明,他有多厲害!
終於把他掰彎了,可以功成身退了?
伊澤西裝筆挺的站在床邊,視線落在那張蒼白的臉上,大腿側,骨節分明的手指握成拳,因為壓抑著怒意,指甲陷入手心,嵌進肉裏也不自知。
又靜默了幾秒鍾
伊澤躬著身體,單手穿過安也的肩胛處撐在床上,另一隻手捏住他下巴,視線對上那雙清亮的眼眸:你覺得不重要?
這樣的伊澤是她沒見過的,她知道他很生氣!
可是,她能怎樣?
安也想說謊,第一次被他那樣的眼神盯著,她居然說不出口:澤我
聽到他結結巴巴說話的樣子,已經不需要再問了!
伊澤鬆開他的下巴,站直身體,腳步一轉,雙手插進口袋裏,背對著安也,隻丟下冷冰冰的一句話:全國大賽後,嗬!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伊澤說完大步走到門口,拉開門,看見季南還等著外麵,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與他擦肩而過。
在聽到那句不要在見麵了,安也心裏就像紮進了一根刺,很疼!
她不就回來睡覺了?
他有必要這麼生氣?
季南看著伊澤消失在轉角,抬腳走進去,看見安也不發一語的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一眨不眨!
季南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書桌上,好看的桃花眼望向安也,伊澤怎麼突然就走了?剛才還說要把我丟出去?
聞言,安也想起剛醒來的時候聽到一聲關門聲,原來是看到季南所以才這麼生氣!
他有事吧!
哦!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伊澤把手伸進你的領口裏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什麼?
季南的視線瞥向安也的睡衣領口,莫名的臉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