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衍毛遂自薦，因為他沒有別的靠山，沒有別的選擇。
他們母子就靠著雪思明，但雪思明根本不可能放棄雪寒煙而選擇扶持他。
雪思明不放棄雪寒煙那麼就代表著鳳氏一脈在雪家不會倒，雪寒旭就算是個廢物，最終也會被扶持成為雪家當家，而他跟雪寒旭向來不睦，到時候一定會很慘。
雪花衍觀察了雪九歌很久，在聖書殿徹底確定雪九歌是他可以合作的人。他必須要抓住這個往上爬的機會。
“還請三姐姐給我一個機會！”雪花衍單膝跪地，臣服的姿態。
雪九歌挑眉，“你跟我二叔很像。”
雪花衍能忍，雪思明也能。
當初若非雪思明那麼能忍，給雪致遠當了那麼多年的“後盾”，也不會被雪致遠那麼信任，最終恐怕死亡都與之有關係。
雪花衍太像雪思明，性格很像，心狠程度也很像。
雪花衍分明能猜到雪花秀的死和她脫不了幹係，但還能這麼跪著求她，可見心思之深。
“我不喜歡養虎。你若是想得這雪家的位置，你便自己得，我們兩各做各的，互不相幹。”雪九歌淡淡道：“畢竟你也知道我想對付的是誰。”
雪花衍垂著頭，有些無力，他知道自己被拒絕了。
但想不明白。
“養虎總比養隻貓強。”
“貓會賣萌啊。”雪九歌微微一笑，揮了揮手，“我走了。”
雪花衍待雪九歌走了好一會兒才站了起來，雪九歌不跟他合作，他想要做掌家太難了！除非殺了雪寒旭！
聖書殿乃是書籍最多的聖殿，在盛京這種最高的塔便是聖書殿，聖書殿一共一百層琉璃寶塔，寶塔占地麵積上千公頃，裏麵的書架是螺旋疊加一直延伸到寶塔的最頂端。
雪九歌抬起頭便能看到寶塔，那書架上麵疊滿了書。
不過書架每層的距離間隔很大，在書架之間偶爾能看到一個人倒掛在書架的某一層看著書，或者是歪扭著躺在書架上看書，各種姿勢都有。
雪九歌進去的時候便見西風在書架的一層，倒掛在書架上，手上拿著一本書。而黃蓮則在他的旁邊，規規矩矩坐著。
如此龐大的書架，讓人看起來都像是小人了。
雪九歌呼了口氣，這是她第一次進入聖書殿。
倒掛著的西風見雪九歌進來，驚了一下，從上百米高的位置上掉下來。
他在空中翻了個身，穩穩落在地上，而後鞠躬行禮，“聖女大人。”
這一道聲音瞬間喚醒了書架上所有看書的人。
幾乎是一起從書架上落下，排成排，行禮，“聖女大人。”
雪九歌在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巡查作業的班主任。
“你們別管我，各自忙。”
眾人聞言立即散去。
西風走到雪九歌麵前，詢問，“聖女大人是找聖子麼？”
雪九歌搖頭，“不。我找書……”
“書？”西風撓頭，少年的頭發些許鬆散，露出可愛的笑容，“什麼書啊？我幫你找？”
“關於空間類的。”雪九歌也不隱瞞，這麼多的書，她自己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