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衍脖子上幾道極深的爪痕，還有啃咬的痕跡，那是貓哥的傑作。
貓哥乃是最凶猛的魂獸，看起來萌萌的，實際上爪子和牙都是利刃。
他看了一眼雪九歌，一臉為難，“這……”
“雪花衍，說實話，本公主會為你撐腰的。”
百裏蘭這話是在暗示雪花衍站邊。
雪花衍想了一會兒，拱了拱手，“我昨日不小心自己劃的。”
“什麼？”百裏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雪花衍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今兒怎麼改主意了？
“你說實話！”百裏蘭口中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威脅意味十足。
“的確是我不小心，與他人無關。”雪花衍確定。
“好！”百裏蘭笑了起來，“你很好！雪花衍！”
雪花衍這是得罪了百裏蘭，心裏麵打著鼓。可他和雪九歌合作，若是雪九歌倒了，那麼他也沒什麼指望，兩難抉擇，他選擇搏一搏。
“長公主息怒。”雪花衍單膝跪地。
百裏蘭看都沒再看雪花衍一眼，因為她感覺到了雪九歌嘲諷的目光。
雪九歌懶懶坐在搖椅上，似笑非笑看著她，那表情就像是在看雜技團表演。
百裏蘭麵子上掛不住，“雪九歌，你別太得意。雖然雪花衍不願意指認你，但你也不是全然可以逃脫罪責。除了雪花衍之事，還有盛京命案。”
“盛京命案昨日夜王已經查過，口供和證據已經提交，公主殿下是覺得夜王調查有問題麼？”雪九歌問。
這……
百裏蘭自然不敢說夜修冥的不是，但夜修冥現在不在，她可以先把雪九歌弄牢裏麵，慢慢收拾。
“嗬，雪九歌，別用夜王來壓我，我這次來是帶著母後的手諭來的。不管你有什麼後台，都要接受調查。”
皇後手諭？
若真是這樣，那麼她恐怕沒有太多爭辯的可能，否則就是違抗懿旨。
百裏蘭說完吩咐林豐，“還愣著幹什麼？將她抓起來！”
林豐心裏麵打鼓，昨日夜王府的人才來警告過他，可他人微言輕根本無法反抗公主，左右為難。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雪九歌禮貌的拱手，“雪三小姐，還請配合。”
雪九歌知道說什麼都沒用，站了起來，“走吧。”
她還沒去過京兆尹的牢房，不知道什麼樣。
百裏蘭見狀，嘴角一抹得逞的笑，她還以為雪九歌會大吵大鬧呢，幸好沒有。
不過，這也讓她有點兒失望。畢竟被逮捕的雪九歌，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風度，絲毫不顯懦弱。
雪九歌被送到了京兆府的牢房，裏麵昏昏沉沉黑壓壓的，透著一股發黴的味道以及令人作嘔的長期未打掃的臭味。
雪九歌被帶到了一間獨立的牢房裏麵，牢房裏麵堆積著發黴的稻草，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百裏蘭站在牢房外麵，用手捂住鼻子，“雪九歌，你就好好在這兒呆著，別想活著出去。”
說完，百裏蘭受不住這種味道，連忙跑了出去。
雪九歌倒是一臉淡定，畢竟她做研究長期泡福爾馬林的氣味兒和屍體味兒，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