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點了點頭笑容變得濃鬱且意味深長，身在這裏，洞察四方，他是這瓊樓裏麵長期的榜眼，對人也是看得很準的。
今日正巧他的客人剛剛走，沒想到就來了一隊新的，一來就問東問西。
這樣的人一定不是存心來玩兒的。
他輕聲回話，“那是自然。”
雖然知道雪九歌他們的目的不純，男子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溫柔和耐心。
做這一行也擅長觀察人是不是隱形的未來消費者，這兩個人雖然一來的目的十分複雜，但是他們身著都不菲，從佩戴的東西來看絕對是有錢人家的小姐。
他也不戳破，隻跟著雪九歌他們的話走。
雪九歌急於知道隔壁是誰，因此問，“這來隔音效果如何？”
男子愣了一下，隨即消了起來，修長的手指伸出來，輕輕撫了撫雪九歌的頭發，“隔音效果，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雪九歌別開男子的手，“我不過是來這裏坐坐罷了，沒其他的興趣。”
男子收回手，溫和一笑，“那就……很難了。來這裏的都是有些目的的，如同你們這般來這裏坐坐的，還真的不多。”
雪九歌眼神一凝，聲音變得冷了些，“那麼我直接了當的說。你隔壁的這人是誰？”
隔壁？
男子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來，“你是說柳木？”
柳木？
雪九歌不是第一次聽說這名字，在盛京的秦樓楚館，這個柳木是最為出名的，各種達官顯貴都會來他這裏，因此他這裏可以說是什麼人都接觸過，身份自然與其他的小倌不同，是個真正的硬角色。
這個柳木若是陷害雪九歌，那麼是聽了誰的呢？
雪九歌一時間也不太肯定。
“如何才能成為柳木的客人？”雪九歌問。
男子笑容燦爛，“你在我這裏問別的小倌，我實在是難以回話。”
duang！
雪九歌將一大塊金子放在桌上，
男子收起金子，檢查了一下，確定沒問題之後，微笑，“想成為柳木的客人，你已經擁有資格了。有錢或者是有權，看客官應該是屬於前者，至於說後者，我不擅長，也看不出來。”
從雪九歌和黃瑤的穿著來看都是很有錢的，而且配飾都是頂級的裝飾，這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到的，一定是大富大貴之人。
雖然盛京滿地都是貴族，但是顯貴還是不多的。
這兩個應該是至少大官家族的女兒，來這裏找柳木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隻是單純的好奇麼？
“我剛剛聽媽媽桑說，他那裏有客人。”雪九歌微微蹙眉。
“他那裏長期都有客人。”柳木放低聲音，“那個客人主要來盛京都會住在那裏的。”
“是什麼人？不是盛京的人嗎？”雪九歌詫異。
因為隻有盛京的人才能隨意進出盛京，否則就是跟盛京辦事兒的人，或者是身份顯赫的人。
“我也不清楚，那柳木藏得很緊，我並不知道具體情況。”男子垂眸，“要想知道，你可以自己去探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