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臉色微變，他盯著妙清。
妙清被這麼盯著，越發的變得慫了起來。
不過，妙清還是鼓起勇氣，繼續道：“師父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雪九歌麼？雪九歌來到我們這裏之後，雖然是幫了我們，但是憑借她的實力，怎麼能夠幫得到我們？幽冥王當時憑什麼沒殺她？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走了她？這明顯是幽冥王不想殺她。說明，幽冥王和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夠了！”凱瑟冷聲。
他從來沒想過妙清居然這麼想。
“師父，我這都是為了我們佛手院著想，有的時候仔細想想，不覺得有很多的漏洞麼？雪九歌這麼一個人，她憑什麼啊？”妙清情緒激動，忍不住站了起來。
凱瑟一直都對妙清很好，妙清十分聰慧可人，懂事，他也很喜歡妙清。
然而，妙清這番話雖然聽起來的確是為了佛手院好，但總歸做錯了。
“雪九歌為佛手院做了很多，而你所說的都隻是猜測，憑借猜測，你是不是就可以殺人？就可以不顧道義？佛手院的規矩你都忘了麼？”凱瑟厲聲質問。
妙清連忙搖頭，“不，師父，我沒有，我沒有忘記，佛手院的規矩我都記得的。我隻是，我隻是，心裏麵有些害怕，現在佛手院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不想佛手院遭遇更恐怖的事情，我不願意看到佛手院土崩瓦解，因此? 盡可能排出任何危險的因素。”
“不知所謂！”凱瑟一巴掌打在妙清的臉上，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安靜了。
妙清被打得趴在地上? 一動不動。
她低著頭，強行爬起來跪在地上，“師父……我……我哪裏錯了？”
“哪裏錯了？”凱瑟搖了搖頭? “你走吧? 佛手院容不下你了。”
妙清震驚? 突然抬起頭看著凱瑟，“師父? 師父，不要趕我走? 我知道錯了? 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不該這麼做的，我現在知道了。師父? 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師父……嗚嗚嗚嗚……”
妙清哭的越發的淒慘? 梨花帶雨。
然而? 凱瑟並沒有半分的動容? 隻是冷淡的看著妙清? 如同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
妙清被這麼看著，心裏麵大概知道，恐怕，沒有結果了。
但是，她還是在磕頭，腦袋都磕破了。
帶著哭腔，大喊著? “師父，饒了我。我，我隻是一時糊塗罷了。我從小跟著師父長大，若是離開師父，我不知道能去哪兒。師父，你饒了我。我改正，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凱瑟看著妙清這個樣子，有些於心不忍。
畢竟是自己的徒弟。
妙清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就來到了佛手院，從小聰明十分的討人喜歡，佛手院長讓妙清做了自己的弟子。
自此以後妙清便跟著他，一切都做得很好，幾乎沒做過什麼錯事，一直以來眾人都誇獎妙清好。
然而，時至今日，凱瑟不知道妙清為何會變成這樣。
“你是為了佛手院，還是為了你自己。”
妙清被這麼一問，瞬間嚇到了，甚至連同哭泣的聲音都沒了。
她抬起頭看著凱瑟，臉上還有淚痕。
凱瑟側頭也看著妙清，他麵色嚴肅，但是眼神裏麵還是帶著期待的。
“我，我是為了佛手院。”妙清回答。
“說謊。”凱瑟堅定，因為跟妙清相處的時間也算是長了，也對妙清有些了解，這個表情，這幅樣子，並不是。
“我，我沒有……”妙清十分小聲的無力的辯解。
凱瑟繼續道：“罷了，你走吧。”
凱瑟的聲音很冷淡。
妙清爬過去抱住了凱瑟的腿。
凱瑟低頭看著妙清，“我心裏麵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徒弟，不是這樣的。”
妙清垂下了頭，低聲喃喃問，“師父，你從小告訴我，我以後會是整個佛手院的主人，未來掌控佛手院，你說為了讓我心無旁騖，你沒有收其他的關門弟子，隻我一個，這樣，我就可以專心的為了這個位置而努力，不怕別人覬覦。從小，我就從師父這裏知曉，我是未來要接手佛手院的人。不管佛手院變成什麼樣，我都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然而，師父，我，我最近聽聞，你已經打算讓雪九歌接手佛手院了。未來，雪九歌會成為佛手院的主人。那個女人，她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