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羲把幾張畫像遞給靈芝精,“你昨日不在,這些畫像上之人乃盡是族人,就住在這城中,尋到他們,你這小妖,想必也有些妖的手段,給這幾人添點麻煩,叫他們沒精力再來和金家鬧,隻要不把人弄死了懷疑到金家頭上來便成。”
靈芝精雙手接個畫像,恭敬應是。
然後就聽到神尊大人又著重補充道:“本君紙上打了叉的那幾個記得重點關照。”
……
玉珠從鋪子上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暈乎打晃的。
她昨晚喝多了,醒來後本就頭疼欲裂渾身虛軟乏力,意識都還沒怎麼清醒之時就被火急火燎地喊出了門去處理鋪子上的急事。
那幾家鋪子被金氏族人把持了這麼多年,內外早叫他們換上了他們自己人,突然強硬地將鋪子收回來她也預料到了不會太過順利,定會有人借機生事而且也不會是一回兩回就能安分下來的。
但她已經下定了決心絕不妥協,打算就和這些人持久對抗到底……
今日鬧事的那家鋪子原先的掌櫃,以工錢結少了為由在鋪子大吵大鬧,嚇得客人都不敢進店,玉珠派去的人實在拿他沒法子便隻好來請東家過去坐鎮。
玉珠過去以後,忍著酒後初醒的不適,強打起精神,料理好鬧事者回到金宅的時候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辰了。
金爹早就聽說了昨日女兒女婿和金氏族人們花廳裏發生的爭執。
金炳天昨日特意沒有現身,為的就是下定決心剔除金家身上多年的“癬斑”頑疾,他把一切全權交給女兒處理,後來他聽說昨日女兒和金家族人最後鬧得很不愉快,女婿還因此發了火摔了桌子。
故而他想著把女兒女婿叫來一道吃個飯,就怕女兒女婿之間會因為他而有分歧,一起吃個飯就是為了表明一家人一致對外的態度。
玉珠聽說阿爹喊自己和夫君用午膳自然欣然應允,她回清風苑換了身衣裳後,就去書房裏將把自己鎖在裏麵老半天玩自閉的某位神君給硬拉了出來。
蒼羲根本就不屑陪這個便宜嶽丈吃什勞子的午膳,他能和此女一道用膳那都是都已是她無上之榮幸了,還要他去和另一個凡人一道用膳,他有那麼閑嗎?
但是此女子實在是太過膽大包天,太過死纏爛打,他是被死拖活拽拉出來的,非要他去吃這頓飯,那他……
那他也是沒有辦法!
……
兩人到的時候,金炳天已經在等了,金母也在。
這算是女兒女婿婚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的第一頓飯,金母非常重視,雖然隻是一頓午膳,但她前前後後張羅得相當豐盛。
金炳天就是個一天到晚笑嗬嗬的小老頭,金母比他要小上好些歲數,性子很是和軟,總得來說,有這樣好脾氣的男女主人,整個金宅氛圍都是很輕鬆的。
玉珠帶著蒼羲入座,金炳天也沒有一開口就問什麼關於昨天的事,隻是不停地叫兩人嚐菜。
“來,元祈,咱爺倆喝一杯,你既已入了我金家的門,那便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不必拘束也不必看輕自己,就當這是你自己家便好,我聽說你昨日還出手維護了珠珠兒,這很好,咱們一家人就該這樣,族人那邊你們也不必說要顧及我,畢竟咱們才是一家人。”金炳天笑嗬嗬地對著蒼羲舉杯,率先表明了自己作為嶽父的態度。
蒼羲可不以為然,他隻是嫌昨日那些人吵鬧、對他無禮罷了,才不是為維護此女替她出氣。
正想著,對於金炳天舉杯碰酒的動作就慢了一拍。
玉珠在一旁瞧著,見人還沒準備拿起酒杯,心中暗道這書呆子準又是在發呆,於是又在衣袖的遮掩下,擰了一把蒼羲的大腿,不過她吸取了上一回的教訓,真怕又把夫君給擰壞了,也沒敢下重手,隻是輕輕的擰了一下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