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夏家祖宅,天高地闊,風輕雲淡!
“呼!”
秦凡深深呼出一口長氣,在大堂積攢的無窮怒火,終是消散了幾分。
他遠離門口,足足走出了數百米,掏出手機聯係了一輛出租車,而後站在原地,良久沉默。
結束了!
這段維持了三年的婚姻,有名無實的夫妻關係,遭受的無盡屈辱,至今總算徹底終結。
想必,再也不會和夏家有任何牽扯了吧……
“秦小友!”
背後,突然有聲音傳來!
古長道!
帶著兩名藥僮,從夏家門口快步跑出,一路跑到秦凡身前,鞠躬作揖,滿臉窘態。
“剛才在夏家大堂,老夫不明就裏,一頭霧水,實在不知如何自處!沒能給秦小友幫忙,還請小友見諒!”
“無妨。”
秦凡拱手還禮,輕輕搖頭。
理解!
在那種情況下,古長道縱然醫術高明,到底也不過是個外人,對其中緣由並不清楚,根本不知道如何插手!
“秦小友……心情是否好些了?”
古長道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秦凡的臉色,這才斟酌開口:“老夫追出門外,一是為了寬慰秦小友,二來,是有一樁不情之請,希望秦小友同意。”
不情之請?
秦凡稍稍思索,低聲道:“古先生請講!”
“下月十五,距今還有二十餘天,京城有一場名醫盛會,屆時,全國各地的醫道名家都會參加。”古長道臉色真誠,再次拱了拱手,“倘若秦小友有意,不妨帶上古某的信物,到時候,古某一定倒履相迎,陪秦小友一同赴會!”
說著,伸手就要掏摸口袋。
“信物?是不是古家的胸針?”
秦凡心頭一動,把齊永晨贈送的純金胸針拿了出來。
古長道動作微微一頓,看著秦凡手裏的胸針,滿臉驚訝:“這,這是……齊家的?”
“嗯。”
秦凡緩緩點頭。
當日在杏林醫院,原本已經拒絕了齊永晨的邀請,後來應邀前往龍家,坐著那輛加長凱迪拉克趕路的時候,齊永晨舊事重提,秦凡這才把胸針收下。
“既然有了齊家的邀請,古某這胸針倒是省了。”
古長道尷尬一笑,又試探著問道:“秦小友,既然你已寫下休書,和夏家斷絕關係,不知以後有何打算?如果有時間,不妨來我古家看看,以小友醫術,天下大可去得!我古家熱情好客,設客卿之職,如果秦小友願意……”
秦凡啞然失笑。
原來是拉攏!
“古先生的好意,秦凡心領了。”
秦凡搖了搖頭,輕輕一歎:“其他事情,等我和夏美怡辦理了離婚手續再說。”
說著,又微微一頓,低聲道:“古先生,夏老爺子的病還需要繼續服藥溫養,他對我頗有恩惠,希望古先生用心診治,拜托古先生了!”
“小友放心!”
古長道毫不猶豫,立刻應允。
兩人再次攀談幾句,古長道忙於應酬,這才和秦凡依依惜別,轉身回了夏家祖宅。
大約十分鍾過後。
滴滴!
一輛出租車在秦凡麵前緩緩停住,正是先前手機聯係的快捷打車。
“師傅,去杏林醫院。”
秦凡拉開車門,抬腳就要上車。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