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可知道,如今局勢混亂,北有西夏、金國虎視眈眈,如今南嶺之地據說也出現了一夥義軍,打著大秦旗號,攻城略地,山民響應眾多,已成氣候,怕我大宋江山,真的要到山窮水盡之時。”
坐在客棧二樓用餐,秦宣不覺意間,聽到不遠處一雅間有人談論,當聽到大秦兩字,頓時眼神一亮,不由得細細凝聽。
“文兄,西夏、金國乃至日薄西山的遼國我等都有聽聞,可這大秦又是什麼來路,莫非是五代十國胡人餘孽複起,那可是糟糕之極。”一人壓低了聲音,連忙詢問。
在如今的局勢下,在軍事重鎮中討論國事,可是擔著風險的。
那文兄沉吟一陣,這才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是我家商隊帶回來的消息,據說這大秦打出的是一麵黑色龍旗,軍中主將、將領等都是黑衣黑甲,卻是十足的漢人,這支義軍軍紀森嚴,對百姓秋毫無犯,但對惡霸賊寇卻毫不留情,據說朝廷已經派人前往招撫。”
秦宣聽到這裏,哪裏還不明白,怕是王賁等人已經找到了故秦後裔,依照他的囑托開始行事了,這倒是大好消息,這凡間趙宋腐敗已久,被北虜打的一退再退,神州人族氣運一衰再衰,秦宣身懷傳國玉璽,自是不會容忍此事發生。
“等此地事了,去見見王賁他們也無妨。”秦宣凝神細聽了一會,待那些人不再談論大秦義軍,當即有了決定。
他倒不是擔心王賁等人,以王賁等人融彙將臣、陶俑和僵屍本源的肉身,在修煉將臣功法和巫族戰技後,凡間少有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的,除非是虛境修仙者或佛門高手出手,否則王賁等人難逢敵手。
之所以想去看看,是因為傳國玉璽在吸收迦那提婆尊者舍利願力後又有變化,已然接近通靈,秦宣想以王賁等撐起的大秦氣運和傳國玉璽相連,兩者氣運相互輔佐,以王賁等人的能耐,必然能成一番大事。
心中有所定計,秦宣用餐完畢之後,出門尋了一販賣書籍的店鋪,挑了幾本不同版本荊州誌和本地民風趣聞野記,帶回客棧翻看。
荊州自古就是重鎮,秦宣之所以選擇來這裏,是有原因的。
在輪回之時,秦宣曾有聽聞,當年大禹之父鯀治水之時,曾在荊州古城留下過一處遺跡,裏麵有一種能自己生長、永不耗減的土壤,是鯀用來封堵洪水之用。
一開始秦宣隻是當做奇事軼聞,後來偶然中聽聞女蝸聖人有一寶名為先天息壤,當年用來造人,所以人族才能繁衍昌盛,就留了心,後來又得知息壤生而不絕,永不耗減,這才將之前聽聞的大禹之父留下的遺跡聯係起來,記在心中。
這次來荊州,秦宣正是衝著息壤而來,坤為地,大地兼容柔順,德厚載物,有什麼比能不斷生長的息壤更能切合坤卦演化地之領域,秦宣嚐到了領域加身的甜頭,想起曾經的聽過的傳聞,自然不會放過。
從大禹治水至今,時代太過久遠,曆經夏、商,封神後周朝建立,如今已經是西遊之後的宋朝,原來的古荊州早已經變得麵目全非,秦宣雖然所有聽聞,卻並不知道當年的古荊州城和如今的荊州古城是否有所偏差。
翻開一本荊州誌,上麵有從先秦到現代的荊州大事要略記載,秦宣微微失望,不過還是認真的一頁一頁翻看,想從裏麵找出些線索來。
可惜連翻了三本不同版本的荊州誌,都沒有能有收獲,心有不甘之下,秦宣開始翻看本地民風趣聞野記,這是一些喜好撲捉奇聞異事的人編寫的,其中大部分都不可考記,屬於追風捕影供人娛樂。
可還真別說,秦宣在其中一頁趣聞中看到一則記載,讓他眼神一亮。
“某歲,城南荊湖水枯,有四方立柱浮出,隱有龍吟,傳聞有神龍蟄伏,百姓獻祭,遂風調雨順……”
相傳,大禹之父鯀在荊州古城留下的遺跡,是一長約四十米,寬約十米的土丘,其上有石柱四根,以示標誌。
這荊湖水枯露出立柱,莫非就是原來的荊州古城,秦宣心動之下,立刻查找打聽荊湖位置,得知荊湖在如今荊州古城西南三十裏之外,當即出了城門,朝著西南而去。
而就在他尋找荊湖的時候,黑風山上,一道人影如厲鬼般從地下廢墟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