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道人等人驚訝,連忙起身出迎,法明等和尚也不敢怠慢,一起迎了出去,他們中不少已經成就天仙乃至玄仙,但麵對天庭神祗卻不敢怠慢。
片刻之後,眾人來到門口,就見一尊神人站立,端是威武。
“恭迎使者,不知使者此來,所為何事?”原道人連忙打了個稽首。
上清宮乃是老君道統,這處上清觀正是上清宮產業,周信也不敢拿捏,稍稍回禮後,才道,“我奉命下界行瘟,此來不過是知會爾等,速令四國軍隊撤出襄陽五百裏地,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原道人等人一聽這話,心中頓時有些不喜,此前他們曾上稟天師府,言及大秦義軍之事,實則已經心生退意,不想多做參合,不想今日行瘟使者就來了。
“敢問使者,可是要對大秦義軍所在襄陽行瘟,此舉怕是有傷天和。”原道人心思念轉之間,連忙問道。
周信眼神一眯,冷聲道,“此乃上諭,令我瘟部下界行瘟,莫非爾等還想攔阻不成?”
原道人啞口無言,倒是那法明禪師打了個佛號,道,“大秦義軍殘暴,正該懲處,使者來的正好。”
周信掃視法明等和尚,微微點頭,轉身就走,他這次來,不過是先通知一聲,免得四國麾下遭殃,道佛兩門歸咎於他,至於其他,他卻是不想理會。
自那日被秦宣逃脫,周信遍尋不得,心中可正忐忑的緊,哪裏有閑工夫和這些下界仙佛客套,一門心思執行行瘟之令之後,再搜尋秦宣下落。
原道人見周信離開,心中陡然一沉,以往瘟部也常派人下界行瘟,但直接出動瘟部正神,卻是少見,可見上麵心思已定,他們卻是無力回天。
“阿彌陀佛,諸位道友,此乃天定,合該那大秦義軍滅亡,隻是苦了襄陽百姓,遭受池魚之災。”法明和尚裝模作樣的打了佛號,笑顏逐開。
自來到這上清觀,他們就發現道門中人對對付大秦義軍似乎並不積極,本讓他們忐忑,可現在周信下界行瘟,卻是讓他安心不少。
這是天庭的決議,下界道門也不敢推脫,隻待大秦義軍覆滅,他佛門支持的三國必可滅了宋朝,自此把持中土王朝,傳播佛門信仰,成萬世根基。
原道人冷哼一聲,扭頭就走,嚴道人和龍虎天師等緊隨其後,法明和尚等卻沒有跟隨進去,反而踏步之間,離開上清觀,去了不遠處的佛寺安歇。
不過兩日之間,四國本已經向著襄陽城開拔的軍隊接到命令迅速後撤,直接撤到五百裏地之外,各國領軍將帥都不明所以,但卻不敢不從。
“這算什麼,說進就進,說撤就撤,當我等傀儡嗎?”左宗自被俘虜一次,如今仍然統帥宋軍,但卻內斂了不少,心頭憋著怒火。
“大人,如今才知道,我等雖然位極人臣,卻不過是螻蟻,這戰打的憋屈,還不如歸去。”麾下副將苦笑。
好好的凡間征戰,卻成了這般模樣,讓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憋屈。
西夏軍營,塔海大吃大喝,顯得並不在意,西夏如今已經日薄西山,能不打仗,他自是樂意。
金朝軍營,完顏陳和尚手拿兵書,細細研讀,不時抬頭看向西方,目露複雜之色,“我等凡間征戰,講的是國力、將帥勇武和排兵布陣,可現在,卻成了棋子,簡直悲哀。”
蒙古軍營,孛魯死後,副將巴爾幹統領全軍,暫代元帥,此時正與眾將商議,巴爾幹笑道,“如今我等兵退五百裏,正好等可汗西征回歸,到時候我蒙古鐵騎齊至,別說是那大秦義軍,就連其他三國,也一並收拾,一舉奠定勝局,爾等需好生安撫兒郎,切莫生事。”
眾將本有些不服巴爾幹,但此時卻不敢挑釁,紛紛應下離開。
“這方天地,很快就是我蒙古的天下,到時候我等草原漢子,也能過上暢快日子。”巴爾幹哈哈大笑,狠狠的灌下一口烈酒。
襄陽城外,雲頭之上,周信手執行瘟法器,目光掃視襄陽城周邊五百餘裏,但見此間百姓安居,人人振奮,不由得冷笑一聲,“大秦義軍有違天數,當行天罰,可怪不得我周某人。”
說著,周信手中行瘟法器一揚,瘟疫以肉眼難察的速度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