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山之外,聚集著許多人,這些都是聽到營山有重寶出世,趕來湊熱鬧或尋機緣的人,隻是他們或是路途遠,來的遲,或是被秦宣驚嚇,退出營山。
在數天之前,更是目睹了營山的驚變,一個個躊躇不前,神色各異。
人群之中,侯中禮的神色最為複雜,拳頭緊緊的攥著,不甘卻又無奈。
青君和風信子聯手都敗了,那日所見,簡直是顛覆了他對高手的定義,他可以肯定,營山的變化,絕對和當天的那人有關。
看著眼前一片雲霧籠罩的營山,侯中禮心中深深的無力。
陣道,對於人族來說並不陌生,但擅長的人還真不多,至少侯中禮的手下中,懂得陣道的人自然有,可此時,卻看的如煙如霧一般。
“王爺,此陣詭異難測,老朽已然看的頭暈眼花,卻始終沒有能看懂分毫,請王爺恕罪。”侯中禮身邊,一個老者胡須已經花白,盯著營山內看了許久,終究是歎息一聲,告罪道。
“嚴先生言重了,如果我所料不差,這應該是那位布下的大陣,我有幸從那位手中逃出性命,對此人卻是敬仰敬佩的緊。”侯中禮苦笑著還禮。
這老者已經是他手下陣道最為厲害的人了,在嘉國也是赫赫有名,可現在,卻如他所料般,絲毫看不破這陣法。
“哦,王爺可否告知,此人到底是何人,據我所知,我人族在陣道上造詣比老朽高的人不少,但在嘉國可不多見。”老者驚訝的看著侯中禮。
他是被緊急招來的,對營山發生的事情並不了解,更沒想到侯中禮差點就被留在了營山裏麵。
自營山傳出有重寶出世開始,進入營山的高手已經有不少,就連青君和風信子都進去了,可絕大多數的人,都沒能再走出營山,如今生死不知。
而隨著覆蓋營山內方圓百裏的陣法出現,可想而知那些人的下場,哪怕其中有青君和風信子這兩位威名赫赫的高手。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隻是親眼目睹,青君和風信子聯手,都被他擊敗,若非我逃的及時,而他沒有趕盡殺絕之心,恐怕我也逃不出來。”侯中禮心有餘悸。
那個背後有一雙羽翼的青年,讓他此時想想都不寒而栗。
而就在這時,侯中禮突然聽到一聲驚呼,“快看天上。”
侯中禮猛地抬頭,就看到一道急速的身影自天空之中略過,侯中禮瞳孔猛地一縮,看著那迅速消失的人影久久無語。
而其他人,一個個都已經大呼小叫了起來。
人族修者無數,但能飛行之人,卻少之又少,除了一些修行風係等少數能禦空的法則的修者之外,也就像風信子那般擁有飛行法寶的人才可以。
但此時,他們看到了什麼,一個背後長著翅膀的人,以迅捷無比的速度一閃而過,簡直是亮瞎了無數人的眼。
“是他?”片刻之後,侯中禮才喃喃自語。
嚴姓老者聞言,不由得瞪了眼,但想再次尋找天空中的人影,卻已經是不能。
天空之中,秦宣自然也看到了下方的人,不過他並沒有在意,有仙器級別的陣旗所布下的周天五行八卦大陣,除非能完全看破他的陣法,否則任何人想要強闖,都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何況秦宣龍靈的存在,也讓秦宣放心的很。
至於阿蠻兄妹終究能成長到什麼程度,卻已經不是秦宣能夠左右,師傅領進門,修行還得靠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溫室裏的鮮花,終究是虛有其表。
離開營山,秦宣又飛行了數百裏,這才降落在一個山頭之上。
收了雙翼,秦宣換了一套天荒修者的服飾,朝著前方的一座城池走去。
嘉國是大國,國力在天荒人族中也是有數的,嘉國的城池便是人族城池的代表,秦宣入世,自然要好好的瀏覽一番,順便看看這天荒的風土人情。
腳步從容,跨步之間已然數十米之外,秦宣看似悠閑,實則在研究洪荒法術結合天荒法則的運用,如這縮地成寸法術,也幸好附近沒人,否則還不得眼珠子掉下來。
不一會,秦宣已然來到城池之前,城門的風格很特別,上麵豎起了一道碑一樣的東西,刻著兩個複雜的大字。
秦宣通讀炎氏石窟內的功法,早已經認識天荒的文字,輕易的認了出來。
“天野城?據說年代久遠,嗯,正適合參觀。”秦宣輕笑一聲,大踏步走向城門,沒等他走到門下,城門下的衛兵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進城需要交納人頭稅,小子,你是出來遊曆的吧,一個銀幣的稅額。”為首的衛隊小隊長顯然是看到秦宣年輕臉嫩,一臉戲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