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飛於是含糊地應付了一句:“媽,你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肯定累了,先在車上稍微休息一會兒;小夢,你也靜一靜,讓我媽閉目養神一會兒,有什麼以後慢慢再說吧。”
朱俐婭此行其實一個重要目的就是來要見一見章若飛的女朋友,考察一下章若飛女朋友的人品和性格,尤其是得給章若飛把一把關;可沒料到,一出機場就遇到向海夢如此狗血的難堪一幕,而且看來向海夢不僅與那小混混廝混在一起時間還不短,甚至還吃他的、住他的、花他的,所以那小混混才憤憤不平地死纏不放,看樣子那小混混以後肯定還會對向海夢糾纏不休。
朱俐婭因而由此拿定主意,無論如何務必要讓章若飛遠離向海夢,以絕後患,反正長痛不如短痛;不然的話,長此以往,要是以後果真嫁入章家豪門,那還不知要煩多久
朱俐婭懶得再搭理向海夢,便對章若飛說:“小飛,老媽興衝衝的來紐約看望你,一下飛機卻遇到這種掃興事;你以為老媽眼下在車上能休息得好嗎?別說在車上,就是回去在家裏都休息不好!”
章若飛分明聽得出他老媽的話外音,然而他一時之間也難於妥善應對這煩心事,隻好不再吭氣,默默無語地開車。
向海夢從朱俐婭的話語裏麵一清二楚地聽出了朱俐婭對她的嫌棄和鄙視,雖然她想竭盡全力爭取朱俐婭對她的寬容和諒解,然而向海夢深知短期之內很難實現這一期待,她本想再與朱俐婭在車上一路攀談回去,但是她也知道話不投機半句多,隻好無可奈何地沉默不語。
朱俐婭為了顯示她對向海夢的不屑,她心想反正壓根也休息不成,便滔滔不絕地與章若飛兩人閑話家常,故意把向海夢冷落在一旁。
被無視和嫌棄的向海夢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坐在副駕駛位上,如坐針氈,忐忑不安。
向海夢覺得仿佛經曆了漫長的一個世紀,終於回到章若飛租住的那幢樓下,向海夢積極主動地要幫章若飛把朱俐婭的行李搬上樓去,朱俐婭此時此刻突然像避瘟疫一般,不讓向海夢去動她的行李,她安排章若飛搬大行李箱,她自己則親自搬一個小行李箱,把向海夢扔在一旁幹瞪眼。
向海夢心想:你這老巫婆真可惡!有什麼了不起?你以為本美女樂意巴結你?不讓搬行李,本美女還樂得輕鬆自在。
向海夢又不便發作,隻好尷尬地尾隨朱俐婭和章若飛上樓去。
進得屋來,朱俐婭一看套房裏麵那向海夢的女生物品幾乎無處不在,便敏銳地感覺得出來向海夢已經與章若飛在這裏同居。
朱俐婭眉頭緊皺,儼然一家之主,頓時頤指氣使起來,她強行安排章若飛與向海夢分房而睡,她還給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小夢,你是客人,我們章家向來熱情好客,今天晚上若飛的主人房就讓給你睡;我與你媽媽是好姐妹,我平時與你媽媽逛街聊天的時候也聽她說希望你在這裏留學好好學習,明天你還是搬回你原來的住所去吧,你還是一個高中生,千萬別因為戀愛而分心,也別辜負你媽媽對你的殷切期望。”
向海夢聽罷朱俐婭的話,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怒火:朱俐婭這老巫婆不是強行拆散本美女與章若飛的戀情嗎?你當本美女是軟柿子,隨便任你捏啊?本美女又不是與你這個老巫婆談戀愛,隻要你兒子喜歡本美女,本美女豈是你這老巫婆隨隨便便拆得散,趕得走?
向海夢又不想與朱俐婭搞僵關係,她想還是忍讓為上,於是低眉順眼地對朱俐婭說:“阿姨,你是長輩,主人房當然得由你住,我可是自己人,哪裏是客人啊?我就住一間小房吧,至於明天搬家,那還真搬不了,因為我已經搬進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以前租住的房子早就退了;再說,我與若飛好上了,哪能隨隨便便分開呢?又不是小朋友玩過家家的遊戲,對吧,阿姨?”
朱俐婭聽罷向海夢綿裏藏針的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心想:這可是老娘掏錢給兒子租住的套房,哪裏由得你這個小妖精像個女主人一般在這裏指手畫腳?還恬不知恥地冒出一句‘與若飛好上了,哪能隨隨便便分開?’,聽這個口氣,像是從此以後就訛詐上了咱家若飛,看樣子非得長此以往賴上咱家若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