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叫你一聲姐是給你麵子,老爸和弟弟都快公司破產,全家都要流落街頭,你的新情人那麼有錢,接濟一下我們能死啊?”
何輝邊說著邊用力的揪著我的頭發。
何輝這個人,打死我這都不會承認他是我的弟弟,他和他那個媽是我這輩子最恨的人,讓我接濟,除非我死了。
我怎麼可能屈服於他們,於是我掙紮著,試圖從何輝的手中掙脫:“我什麼時候承認你是我弟弟了?你以為你跟我同姓就是我弟弟了?你錯了,我告訴你,這輩子我跟你都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此時聽了我的話,何輝更加憤怒,一腳踹在了上來,隨之而來的便是更多的拳打腳踢,最後他抓起我的頭就往牆壁上撞。
眼見著一股血流從頭上流到眼角處,進而滑進嘴裏,味道就像我的人生,讓人苦澀極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何廣生正好抽完了手中的那根煙,他狠狠的吸了最後一口煙,然後把煙扔在地上,伸出腳使勁的攆了攆走衝著我走過來。
“安寧啊,你好歹也是我的女兒,你這麼對爸爸可不應該,怎麼說我也養了你和你姐到十幾歲,那這些年養育的恩情也該得到回報吧?爸爸可不是個心狠的人,你別逼爸爸做些不想做的事。”
此時我被何輝打的嘴裏已經布滿了血腥味,我用力的擦了擦嘴角處的血,我緩緩的抬起頭,又緩緩的看向他:“何廣生,你也說了你是我爸,你見過親生父親這樣對待自己女兒的?”
此刻我也帶著陰狠的語氣咬著牙憤恨的說道:“我媽當年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居然為了你這樣的人渣自殺,現在又叫你這私生子這樣對我,你的良心何在?我有錢也不會給你們的,這些年來你和你的小三兒對我姐做的那些隻有禽獸才會幹的事情,我都記得一清二楚,何廣生你別忘了,當年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早就斷絕了父女關係,你休想從我身上得到一毛錢。”
何廣生怒氣十足的捏著我的下巴怒吼著:“何安寧,你別太過分,你要知道你的軟肋在哪裏,把我逼急了,遭殃的隻能是何心妍,我來找你就是給你提個醒,反正公司也完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天天去醫院看望何心妍。”
“看望”兩個字讓他說的極其的重,我知道何廣生隻會用這件事對我進行威脅,可是他說的對,何心妍就是我的軟肋。
我知道何廣生沒有人性,他這樣說就代表著不會放過我姐,當年能逼著我嫁給向皓,他也一定會再次用同樣的手段逼著我管時向南要錢的。
其他人都無所謂,隻有時向南絕對不可以。
我絕對不會拖時向南下水,何廣生跟何輝簡直就是無底洞,如果讓他們知道時向南願意借錢的話,那麼他們永遠都會貪心不足。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何心妍也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難道兒子就比女兒重要很多嗎?”
“對,就是不一樣,你們倆就他媽一潑出去的水,生出來就是給別人糟蹋的,可是兒子就不同,帶把的就能延續老何家的香火,生下的孩子都跟著我姓何。”
何廣生見我那樣問他,他一下子忍不住心中地惱怒,捏著我的下巴力度更大,就像是瞬間可以啪的一下碎掉。
何輝忽然一把搶過我的包,從裏麵拿出手機,像是再翻通訊錄找著電話,我見他麵露邪笑:“爸,這小賤人果然有時向南的電話,我們幹脆打電話直接向他要錢吧,否則等著她,她能給咱們辦了?”
聽何輝這樣說我心底更慌張不已,時向南已經幫了我很多了,這一次說什麼都不能把他拖下水。
於是我看著何廣生,漫不經心的說道:“時向南是誰啊,他換女人猶如換衣服,而我呢,一個離過婚的女人,現在他對我有興趣頂多是因為新鮮,新鮮過後尤其是再有你們這兩個貪心的家夥管他要錢,早晚會把我踢走,你們根本拿不到錢的,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給我時間我來想辦法去要錢,如果你們這樣明目張膽的要,我想明天他就會將我一腳踢開了,到時候搖錢樹就被你們斷送再自己手裏了。”
聽到這些,他們確實有些動搖,畢竟我說的這些足以讓他們信服,何輝看著何廣生,漸漸的放下了手中的手機扔到了地上。
我那顆揪著的心此刻終於放了下來,腦袋上被撞的傷口傳來陣陣的疼痛,讓我難受的不行。
“你確定能拿到錢?”
我看向何廣生,幾乎是破釜沉舟的語氣說道:“能,隻要你們別騷擾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