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益州的視線始終鎖著著她,史錦書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他雖說‘北方佳人’但她並不會因此對號入座。

見他的眼睛又凝著她肩頭看,即便批著嫁衣,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你能轉過去麼?”她扯著繃帶,想要給他繞幾圈。

擎益州卻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他保持著原有的姿態一動不動,她有些無奈。

史錦書硬著頭皮,手從他腰際一側,環繞到他身後再繞到他的前麵。

屬於她的女人香,縈繞在他的鼻前。

擎益州輕嗅,與此同時,她卻故意而為的狠狠地在他傷口處打了一個死結。

擎益州皺著劍眉,繃著臉,手近乎條件反射的捏住了她纖細的臂膀。

“你這是打擊報複。”他毫不留情的揭穿她。

史錦書嘴硬,不承認,兩手一攤一副無辜模樣:“我學醫不精。”

她一邊說,一邊別別扭扭的要掙脫出他的大掌。

擎益州和她作對般越捏越大力,就當她要生氣叫出口的時候,他卻刺啦一聲將她披著的嫁衣扯壞。

“你……”史錦書憤然,他卻強製的將她拽到自己的懷中。

藥罐子乒乒乓乓碰撞的聲音,他抓起藥,沾到她的傷口上,清涼感遍布了她原本輕微疼痛的傷口。

他單手按住她,道:“別亂動,你的傷口也要處理。”

擎益州的動作並不輕柔,她不能動彈,隻能任由他作威作福。

隻聽,他忽然開口問:“你叫什麼?”

史錦書總覺著他是個危險人物,哪裏敢真的告訴他姓名,但她暗暗瞥了他一眼,隻怕不說他是不會放過她了。

“一點書。”她說的隨意,明顯的應付。

擎益州冷冽的唇線往上微揚,他並未追根問底,還及其配合道:“哦,巧了,我叫三點川!”

三點川……誰會叫這般姓名,他在捉弄她,她是知曉的。

他滿意的在她肩頭弄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這才放開她,史錦書猶如大赦地跳下床。

擎益川瞧著她逃也似的姿態,他是多可怕,她才會如此避之不及?

沒等他想明白,床下撲通一聲,史錦書栽了一個大跟頭。

史錦書咬唇,實在是覺著麵子丟盡,尤其是身後傳來嗤笑聲,她委屈的反頭瞪了一眼床上正襟危坐的男人。

擎益川的視線撞上對方不滿的眼神,他聳聳肩,笑說:“抱歉,實在沒忍住。”

他倒也紳士地朝她伸出手,意欲拉她起來,她不接受他的好意,硬撐起身。

擎益州收回手,饒有興趣的瞧著她起身並且一瘸一拐的往外麵走。

當她走到門後,手放在門把上,卻又轉身捂著肩頭看著他,一臉我有理的模樣:“賠我衣裳。”

他點點頭,讚同:“是該賠!”

話畢,他抓起一旁自己幹淨的長衫,朝她扔去,長衫落在她的頭頂,遮住了她的腦袋。

史錦書煩躁的將長衫抓下來,男人的衣物她如何穿。

她想到自己和林梓舟衝散,還遭受這些,心間難受之情越添幾分。

史錦書再看床上一臉看好戲的男人,真的怒了,她將他的衣裳揉成一團,狠狠的朝他砸去:“我光著出去都不要穿你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