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錦書沒等到連呈的回複,她便直接越過連呈朝辦公之地走去。
連呈卻在她身後叫著‘帥夫人’,緊接著,他從後麵追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有事?”史錦書問連呈。
見連呈欲言又止的模樣,史錦書感覺沒什麼好事。
連呈為了護住主子的麵子,對史錦書道:“大帥他在裏麵處理軍機要事,你晚點再去吧。”
原來是機密啊,史錦書點點頭,應聲:“好吧,那晚點去看他。”
連呈聽到史錦書的回答,鬆了一口氣,他收回了攔住史錦書的手。
卻在他放鬆警惕之時,才轉身欲作離開的史錦書又轉身回來,她快速越過連呈,溜向擎益州辦事的地方。
連呈瞧著史錦書竟然對自己做了一個鬼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上了她的當。
史錦書一邊往裏麵走,還一邊笑嗬嗬的對連呈道:“你不那般說,我還不感興趣,你越是說要事,我越好奇。”
連呈瞧著史錦書快要到門口,隻好作罷,他也懶得管這事兒了,還是繼續逃為上計吧。
史錦書原以為連呈會再次追上來攔住她,誰料,等她反頭,連呈早就溜沒影兒了。
她就要上前敲門,裏麵卻傳來的女子的聲音:“表哥,抱抱我,我好難過……”
史錦書蹙眉,孤男寡女?
連呈還說他在處理軍事,想來會那樣攔她,肯定裏頭有問題。
史錦書站在緊閉的門前,她在猶豫,是直接推門進去,‘殺’個措手不及,還是當做什麼都不知曉,直接離開?
兩眉之間的溝壑越來越深,她的心裏漸漸有了主意。
史錦書往前麵傾倒,整個人的身體將門撞開,她跌進屋裏頭。
上方原本正在擁抱的兩個人,頓時間視線齊齊朝史錦書看過來。
史錦書摔得很疼,她緩緩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臂膀,這戲演過頭了呀。
“錦書!”擎益州見她摔著了,叫著她,緊接著就要將顧悅琳推開。
顧悅琳在這樣的場景下哪裏會放開擎益州,她就是想讓史錦書瞧瞧自己和表哥才是親近的人。
於是,顧悅琳更是將擎益州抱得緊。
擎益州怎麼也推不開,他有些不耐煩,就要動用蠻力,也管不了兩個人勞什子親戚。
史錦書瞧著上方仿佛一個追一個逃的兩人,那女子漂亮又主動,擎益州現下唱的哪一出?
她愜意般靠在門框旁,然後就那麼瞧著上頭的兩人,也不上前去宣示自己的主權。
擎益州原本想要弄開顧悅琳,瞧著史錦書是這般反應,他的手頓住。
她的心中裝著心愛的人,自然沒有他半分位置,即便他與她已經有過夫妻之實。
莫名難以說清楚的情緒在擎益州心中湧起,他和別的女子若是有什麼牽扯不清的關係,她當真一丁點都不在乎麼?
顧悅琳見他沒有抗拒的情緒,直往他懷中鑽,可擎益州的目光都不在她的身上。
她順著擎益州的視線看去,若沒有這個所謂的表嫂,就算擎益州不愛她,也不至於心思都在別的女子身上。
“你看什麼看,怎麼如此不懂場合,我和表哥……”顧悅琳一直說話都恨恃寵而驕,更不會顧及時間地點亦或者對誰說。
史錦書本不想摻和表妹表哥之間亂七八糟的事兒,可被顧悅琳這麼一說,她可不高興。
再看看擎益州,他倒是挺享受的樣子啊。
史錦書和擎益州雙眸相對,視線相交,她的眼底深含對他不滿的神色。
擎益州還算滿意,他就要推開顧悅琳,卻聽到史錦書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史錦書朝著上方道:“我不管州帥是不是你表哥,我不懂場合?我可是他妻子,你算得什麼?”
她的話,讓擎益州頗感意外,‘州帥’二字,他暗下好氣又好笑。
而她後麵的話,讓他更是無奈,原以為她隻是脾性倔強,想來實際是個潑辣子!
顧悅琳沒有底氣,畢竟麵前站著的是一對夫妻,可她又哪裏願意服輸,靠著擎益州不肯走開。
擎益州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瞧著有趣的史錦書,他若是直接打發了顧悅琳如何看好戲?
史錦書瞪著上頭的兩人,那親密勁兒,顯得她是個多餘人?
可當她瞧見擎益州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她忽然明白過來,按照擎益州的性子,定然是在看她笑話呢。
哼,還真當她在乎麼?
史錦書為了不如擎益州的願想,當著顧悅琳的麵,微微聳了聳肩,兩手一攤道:“算了,你們一家子的事情關起門來處理,我困了,回房補個覺!”
她的話,再一次出乎擎益州的意料之外,他麵色沉了下去。
尤其是顧悅琳那雙手一直環住他的腰肢,讓他極其不舒服,擎益州最後繃不住,叫住她:“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