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益州語氣清冷:“林甫,我要你做的事情,並不讓你為難,隻要你辦好了,我會保你周全。”
“何事?”林甫問。
“將幕後人供出來,配合我,收繳軍火。”擎益州一字一句,咬音很重。
林甫聽著他的話語似乎很平淡,可實際上警告的意味也很明顯,倘若他不按照擎益州的去做,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橫豎都是一死,對於商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權衡利弊,如今,擎益州既然會親自出馬,在國土顯然擎益州更勝一籌。
那麼,他違背擎益州隻會死得更慘,於是,林甫點頭答應擎益州。
……
和擎益州達成一致,擎益州派人一直洞察著林甫的蹤跡,並且故意讓林甫發現有人跟著。
因此,林甫更是不敢和擎益州背道而馳,在撒網之前,沒有擎益州的允許,他也不曾私下見過洋人。
林甫的狀態有些異常,林梓舟和父親朝夕相處,自然也發現了。
“父親,你最近心不在焉,是有心事麼?”林梓舟上前詢問坐在沙發上的林甫。
林甫的心思的確早就不在大廳,手中端著的茶水已經涼透,他甚至都忘了繼續喝。
林梓舟見林甫沒有反應,伸手在林甫的麵前晃了晃,林甫這才回過神來。
林甫在冷天,直接將涼透的茶水一口灌進了肚腹中,涼透了心,他也本能的一個激顫。
“沒什麼,你管好錢莊的事情就行。”林甫緊接著站起來,板著臉對林梓舟如此道了一聲。
從一開始,他就不曾想過要兒子卷入軍火事件之中,如今,更是鬥爭危險重重,他又怎會將實情告知林梓舟呢。
但越是如此,林梓舟瞧著父親離開的身影越是覺著離奇。
於是,林梓舟派人悄悄跟上林甫,一來保證父親安全,二來也想知曉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父親如此憂心。
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就到了和擎益州約定的時間,林甫開始借著錢財之事和洋人見麵。
與此同時,也引出了軍火最大的幕後主使者,軍火製造總局的一把手薛召陵。
林甫一臉卑躬屈膝的模樣,站在廳內中央,對薛召陵恭敬的叫了一聲:“薛統領。”
“放在你錢莊的錢財為何突然出問題?”薛召陵疑惑的問道。
一旁的洋人也一臉著急說著林甫聽不懂的洋文,林甫暗下搖搖頭,這些人啊,平常槍對著他們都不眨眼,若是財物出了問題,便各個著急起來。
林甫緩緩抬起頭來,緊接著和上麵的薛召陵四目相對,漸漸臉上多了點點笑意。
薛召陵不明白他究竟笑什麼:“林甫,你作何意思?”
林甫以前在他麵前就是個狗腿子的形象,如今,竟然敢用這般神色對著他,薛召陵覺著反常,林甫究竟唱的哪一出?
還未等薛召陵明白過來,門就被人從外頭踹開,裏麵薛召陵的人聽到這樣的聲響,極快的速度拔出槍對準了外頭的人。
這些人最不缺少的就是軍火,換做尋常,他們早就用槍一頓亂掃,可今日約見的地點在鬧市,若是開槍必定驚擾巡捕房的人。
尤其是他們看清楚來人,更是不敢輕易開搶,而是等待著上頭的人下命令。
擎益州的腳擲地有聲,暗衛給他讓開道,威風凜凜的模樣讓薛召陵微眯了雙眼。
薛召陵第一反應對準的苗頭就是站在中央的林甫,他握住槍對準了林甫。
林甫瞧著對準自己腦門的槍口,頃刻間瞪大了眼睛。
薛召陵臉上展露了駭人之色,像是馬上要殺了他。
隻聽薛召陵怒聲道:“林甫,你竟敢聯合統帥給我設下圈套,去死吧!”
話音一落,槍聲響起,震耳欲聾。
但林甫並味挨槍子兒,暗衛早就做好了拯救他的準備,不過林甫還是受了傷。
被救的過程中,他摔倒在地,傷了脛骨。
擎益州一記眼神,暗衛上前,就要壓製薛召陵還有與之合作的洋人。
不過薛召陵養的下人也不是吃素的,頓時間,那些人為了攔住暗衛護住自己的主子壓根不管自己姓名。
廳內,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廝殺和厲喊,直接將原本就受傷的林甫嚇暈過去。
但場內最淡定的幾個人便是洋人與擎益州還有薛召陵,洋人的靠山很大,壓根就不怕被擎益州製裁。
薛召陵即便是歸擎益州管轄,可事實上,他既然一開始有這樣的野心和偏離軌道的做法,就做好了被擎益州發現的準備。
隻是,薛召陵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他讓商人還有混混做著軍火交易,他隻需要坐在那裏享受成果。
一切,都逃不過金錢二字,正是如此,他對一直合作的林甫放鬆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