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擎益州輕易的發現深藏的小把戲,還被他毫不留情的拆穿,史錦書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她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嘟囔了一聲:“才沒有呢,我做飯的水平就這樣,況且是你讓我做的。”

“想感受一下自己的妻子賢妻良母般,怎的,就如此難?”擎益州反問道,他盯著她。

他的手挑在她的下巴上,史錦書不得不和他四目相對。

擎益州的薄唇,輕輕的落在她的紅唇上,一開始像是蜻蜓點水般的淺嚐輒止,最後,就似排山倒海要將她吞滅。

史錦書不像尋常那般抗拒,雙手即便抵在擎益州的胸膛,也沒有別過頭去。

異樣的溫度在她的血液中翻騰,她緊皺著眉頭,尤其是感覺到擎益州的舌尖之後,她開始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錦書,我愛你!”他並不是一個很會花言巧語的人,甚至換作以往很是吝嗇的表達內心情感。

在此刻,他卻恨不得將心都全掏給她。

史錦書腦子裏一片空白,他的熱情總是如同狂風暴雨般,讓人猝不及防。

她渾身僵直著,卻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隨著他時而的柔情時而的霸道,開始化作一灘春水。

擎益州和她雙雙倒在床上,準確的說,她倒在了擎益州的身上,肉墊子還讓她感覺到些許的舒適。

史錦書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緊緊抱著他,擎益州被對方突來的主動,反倒弄得有些無所適從。

他善於主動出擊,卻不適應被動接受,反手,他就將她的雙手扼住。

擎益州似帶威脅,卻語氣極其輕和:“小東西,誰給了你的膽子挑弄我?”

史錦書瞧了瞧麵前半開玩笑半嚇唬她的擎益州,黑夜給她壯大了膽子一般,讓她努了努嘴:“你啊!”

擎益州聽到她如此回應,不得不認輸,可不就是他慣的。

換做他對待其他人,她還能活著躺在他的身下麼。

擎益州親了親她的耳垂,相比寒夜給她肌膚帶來的寒意,他的薄唇含著濃濃的暖意。

從她的耳垂暖到了他的心窩子,史錦書不禁想到這兩日兩個人關係緊張,今夜卻像是扭轉了乾坤,翻了一個新氣象。

隻聽擎益州用著勾人溫雅的嗓子問她:“你可知我腦海裏飄來一句什麼詩麼?”

史錦書本能的想起擎益州和她說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她一下子沒管好自己的嗓子,開聲就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擎益州好笑的睨了她一眼,也不反駁,隻是輕聲道:“如今冬季寒冷料峭,不過離春季的良宵也不遠了。”

“我想說,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娓娓道來。

史錦書聽後,悠悠道:“你還需金榜題名麼,整個江北都是你一人的。”

擎益州卻暗啞著嗓,沉沉道:“重點不是金榜題名,是久旱逢甘露。”

話音一落,他竄入了她,史錦書這才明白過來擎益州說這話的深層含義究竟是什麼。

史錦書實在不明白為何他的精力可以如此充沛,他根本不知厭煩,陶醉期間。

於是,她也應聲:“你這恐怕是大旱了好多年,都快裂了。”

“是啊。”即便他聽出了史錦書話裏麵打趣的含義,仍舊不否認的點點頭,並且一邊用力一邊道,“所以需要你的澆灌。”

“你……色坯子!”史錦書羞紅了臉,畢竟是女子,不比男子的臉皮。

她雙手捶打了一下擎益州,越是這樣不經意的動作,越是挑起了擎益州的興趣。

擎益州嘴角含著深深的笑容,然後吞沒了她。

……

此時上海林氏,林梓舟跪在林甫的靈柩前,大廳內上下女眷哭聲一片,淒淒慘慘戚戚。

前來吊念的史家,史畫樓瞧著一臉疲累之色的林梓舟,心一緊,不禁心疼起來。

林梓舟視線中有著一雙淺色的繡花鞋,像極了當初的史錦書的喜好。

他有些晃神之際,緊接著緩緩抬頭,朝對方看去。

這是林梓舟第一次如此正麵看她,史畫樓迎上對方的眸光頓時間滿心歡喜。

可林梓舟瞧著對方的笑意,內心的悲慟更甚幾分,她自然是開心的,如今史家有了新靠山是江北統帥,史家的人都在背後幸災樂禍對不對?

史畫樓瞧著林梓舟原本就沒有半點精神的臉上,多了對她的厭惡,那麼濃烈,仿佛要將她埋葬。

她很是難過,另一麵,開始在心底怪起史錦書來。

若不是擎益州間接害死了林甫,林梓舟也不會因為史錦書是擎益州妻子這層關聯,從而林梓舟也不會討厭她。

史業生已經吊念完,領著女兒就要離去。

他瞧著史畫樓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催促道:“還不隨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