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長聽到擎益州如此道,這才想起來地下並未排查,他的反應讓擎益州的心中有數。

擎益州即刻給警衛長示意,警衛長立馬帶著下麵的人往地下室走去。

但四處排查,卻並未見到地下室的入口,警衛長皺著眉頭,前來複命:“大帥,沒有找到地下室的入口。”

還未等擎益州開嗓說話,這時,二爺就搶先一步道:“我這邊沒有地下室,哪裏來的地下室入口。”

擎益州和連呈兩人相視一眼,沒有說話。

警衛長是他的心腹,定然不可能會幫著賭坊做事,況且方才去查看地下室的人,並不隻有警衛長。

這個二爺的反應實在令人不得不生疑,加之連呈之前已經得到了暗下的消息,賭坊裏麵藏有大煙。

如今找不到地下室的入口,擎益州又下了死命令,若沒有找到和大煙有關的蹤跡,他就和擾民無異。

擎益州卻無畏的挑了挑眉,倘若這是對他的一個挑戰,那麼,他從不害怕挑戰,更不會在挑戰麵前認輸。

他打親自帶著連呈去勘察賭坊的構造,包括連呈巡視一圈下來,也不曾找到和地下室有關的半點痕跡。

連呈和擎益州在拐彎處集合,被警衛長攔在外頭的二爺,正在大聲叫著:“大帥,當真是沒有,若是再如此搜下去,是讓我這邊沒法子做生意,上頭要是怪罪下來,我的小命……”

二爺的話還未說完,擎益州臉上多了不耐的神色,這人實在是聒噪至極。

於是,擎益州用手做了一個抹殺脖子的動作,警衛長見狀,用槍抵在了二爺的額頭上。

但警衛長並未立馬開槍射殺二爺,他跟著擎益州這麼多年,知曉擎益州神色以及動作,還有語氣……在不同場景之下,意思不同。

擎益州並不是想立馬殺掉二爺,隻是讓警衛長嚇唬嚇唬二爺罷了,好讓這人乖乖的閉上那張嘴。

二爺看上去什麼事情都敢做,什麼話都敢說,到底是貪生怕死之人,見槍子兒不長眼,便安分以及安靜了許多。

連呈走到擎益州的身後,兩個人相隔半步的距離,連呈帶著疑問的口吻,對擎益州道:“你說,情報會不會是假的?”

是的,連呈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線人的話,有假,畢竟巡查這麼久,都沒有找到。

哪怕,連賭坊的桌子都搬開了,還是沒有任何可以進入地下室的入口。

也許,真的沒有地下室?

但連呈提出了這樣的疑問之後,擎益州卻搖搖頭,道:“你覺得線人有幾個膽子敢在情報上作假?我倒是覺著,一定是我們巡查的時候有疏漏的地方。”

說完,擎益州指了指二爺,然後對連呈道:“你瞧著他的樣子,覺著這個人會是什麼樣的性格?根據一個人的性格,也能判斷出來,若是真有地下室,他會如何隱藏地下室的出口?”

連呈瞧了瞧二爺,這人有的時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狀態,顯然是膽大卻又畏縮的矛盾存在。

“他肯定會覺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喜歡正反兩麵的去做一件事,不是故意,而是一種本能,所以,他越是說沒有,就越是有,入口定然也會隨著他的本能去隱藏。”連呈如此回應擎益州,見擎益州點點頭,連呈知曉兩個人想到一塊去了。

擎益州指了指最顯眼的銀票籌碼交換櫃台,連呈恍然大悟。

如此明了之地,但大家一目了然就知曉是做什麼的櫃台,越是如此,大家越不會注重細節。

若是在櫃台下麵,設有入口,是最不容易察覺的地方。

連呈叫了外頭守著的幾名警衛,道:“你們過來,將櫃台搬開。”

連呈的話剛出口,二爺就心驚肉跳了一下,他們竟然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櫃台上。

擎益州將二爺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表情,捕捉在眼底,看來,和他所猜想的無異。

二爺心裏叫苦,撞上擎益州親自排查,就等於必死無疑,他當時聽說煙花柳巷之地已經查處過就該提防的。

但他以為尋常沒犯過事,擎益州壓根不會懷疑他這裏,最多也就是去其它賭得烏煙瘴氣的地方巡查。

一次失算,他可能真的要將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了。

很快,櫃台搬離,將地麵板塊撬開,就有一個同時可以容納兩個人進去的入口。

警衛挨個下去,不一會兒,就有人上來回稟擎益州:“大帥,裏麵有封存完好的整箱鴉片煙,但是煙具,沒有。”

二爺頃刻間就腿軟了,連呈朝他走去,然後道:“你這人啊,早點交代不就完了麼,非要耽擱這麼長的時間,不見黃河不死心,如今,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什麼鴉片煙,我不知道,誰藏的,滾出來,我弄死他!”二爺突然如此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