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姐,”梁瑾瑜忽然抬眸朝著嚴馨看去,一雙眸子裏不含一絲的感情,眸子落在嚴馨的身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嚴小姐,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這裏是辦公室。”

嚴馨唇角的笑容依舊僵硬著,眼底卻漸漸的向外滲出淚花,隱隱的,像是天邊紛揚的雪花般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看著梁瑾瑜的眸子終於像是失望極了一般,緊咬著唇角踩著高跟鞋朝著門外走出。

眼淚忽然一顆一顆的向外蹦落。嚴馨的腳步忽然頓住,一雙眸子此時充滿了憤恨。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她嚴馨有哪點不好,憑什麼就遭到梁瑾瑜如此的不待見,自己難道就是他身邊的一個垃圾桶嗎?他需要的時候陪著,不需要的時候就隨手丟棄在一旁。

眼淚依舊在向外流著,一雙美眸此時滿是冰冷,伸手擦幹了眼角的淚水。

不,她不要那樣,她嚴馨絕對不要做那樣的人。她說過,她要做梁瑾瑜身邊的人,站在梁瑾瑜身邊的那個人必須是她嚴馨,其他人都不可以。

窗外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了一地,梁瑾瑜似乎對窗外的景色完全看不見一般,眸光落在眼前的白色的電腦屏幕上,一雙修長的手指此時不斷的敲打在鍵盤上。“啪嗒,啪嗒”,一個一個數字精準的錄入,一雙黑色深邃的眼眸卻依舊透著濃重的冰冷。

“咳咳……”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杜思同伸手撫上自己的喉嚨,還是感覺那裏一片火辣的痛著。難受此時緊緊包圍著自己,感覺像是有一把火在裏麵燒著一般。

東姨從外麵走進,查看著杜思同的喉嚨,忽的眼底溢出了幾分擔憂,“夫人,醫生開的藥您還一點都沒喝。”

醫生開的藥?杜思同緊抿著唇角,眼底溢出了幾分冷漠。翻轉了個身體,直接扔給了身後的東姨一句話,“我不喝。”

東姨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著杜思同的背影,忽然覺得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緊蹙著眉頭走出了房門。

杜思同聽到房門被關上才轉回了身體,看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一雙眸子裏滿是悲傷,“這麼多的藥,以為她是白老鼠。”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光看向不遠處,半晌又收了回去,重新躺在床上。

夫人這麼些天一直不吃藥,這病情不見有什麼好轉反倒是加重了不少,先生又一直在辦公,根本就沒回來幾次。就算是偶爾的回來幾次,他的臉色也是十分的不好看。東姨站在樓梯邊不住的歎著氣,眉頭此時緊皺著,思量著對策。

辦公室的內線此時響了,梁瑾瑜本來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此時聽到內線伸手接通,接著又閉著眼眸。

“梁先生,是您的管家東姨打來的。”

幾乎是不想接進來的,梁瑾瑜的俊眉緊皺著,東姨打電話來除了杜思同就是杜思同,而他此刻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杜思同的名字。一顆心糾結著,最終還是讓電話接進來了。

“先生,夫人這幾天不光沒怎麼吃飯,就連藥也不吃,我真擔心夫人再這麼下去身體會垮掉。”

東姨說著輕歎了一口氣。

梁瑾瑜的手指不由得收緊了幾分,牙齒緊咬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蹦出了幾個字,“她不吃就讓她這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