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氣若遊絲,卻也粗噶難聽。
梁瑾瑜一怔,從一旁立刻卻熱了水,然後給杜思同端過來,用勺子一點一點的給她喂著。
喝了水重新躺在了床上,杜思同覺得頭腦依然泛著疼痛,下意識的捂上自己的額頭。努力的讓眼睛眯著一條縫,身旁的人卻怎麼都看不清,不由得抿緊了唇角,“你是誰?”
她輕輕的問著,唇角還是蒼白的。梁瑾瑜的身體一怔,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回答。半晌,聽見杜思同輕微的呼吸聲傳到耳邊。眸子一怔,隨即薄唇勾起一抹輕笑,伸手撫摸著杜思同的臉龐,一雙眸子裏盛滿了柔情。
杜思同三個字像是用烙印刻在了他的心上一般,無論如何都無法拂去。
昏昏沉沉的,她始終覺得自己的頭腦很重,直到後半夜睡醒一覺之後才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身旁傳來熟悉的淡淡的煙草氣息。杜思同轉眸看去,見一旁的梁瑾瑜此時正緊緊抱著自己,不由得抿緊了唇角,想要從她的身體裏掙脫開來。
梁瑾瑜此時已經醒過來,瞟了一眼在懷裏掙脫的杜思同,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一雙眸子在漆黑的夜裏宛如被點亮了火一般,透著明亮,“杜思同,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身體一顫,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杜思同的眸光朝著別處看去,聲音卻明顯的低了下來,“我還在生病。”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一旁的梁瑾瑜微微一笑,很快又變得冷冽,“杜思同,你的借口那麼多我早就聽膩了,林南真的那麼好?你就那麼想要跟著他走?可是……我偏偏不會成全你。”
薄唇忽然壓了下來,猶如一把火在她的唇上燒著一般,杜思同忍受著這份疼痛,努力的掙紮著,可是所有的所有都變得無用。身上的男人抱著她猶如是銅牆鐵壁,根本無力反抗。
“梁瑾瑜……你……放……開……我……唔……”
唇邊傳來一陣疼痛,杜思同努力的睜開了眼眸,見梁瑾瑜已經離開了她的唇角,薄唇上泛著一抹血色。噸數覺得一顆心在此時忽然變得無比的沉重。
“梁瑾瑜,你什麼意思?”
卻好像是聽到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話一般,梁瑾瑜的黑眸始終緊盯著她的一雙眸子,“我什麼意思?”梁瑾瑜反問著她,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龐,將她耳邊的一縷碎發輕拂在耳後,“你是我的妻子你說我什麼意思?夫妻間的義務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要做的吧。”
說著,朝著她的耳旁呼了一口氣,杜思同緊閉著眼眸,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朝著梁瑾瑜看去一眼,“梁瑾瑜,我生病了。”
她再次強調著這句話,梁瑾瑜卻仿若是沒聽見一般,身體依舊壓在杜思同的身上。她不斷的呼吸著,半晌才朝著梁瑾瑜瞪去,身上的人卻很快的抽身而去。很快的翻轉了身體,聽到一旁的梁瑾瑜嘲諷的一笑。
“杜思同,你最好永遠這麼躲下去。”
說著,將一旁的抱枕重重的扔在床上,可以察覺到他滿腔無處發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