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閉上了眸子,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完全無法知悉。抿緊了唇角,從淋浴頭裏出來,渾身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吹幹了頭發,一顆心在此時有些難以捉摸。

“噔噔噔!”

門一直在敲著,杜思同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從凳子上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去,見東姨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夫人,先生喝醉了。”

蹙緊了眉頭,杜思同顧不上自己的頭發還是濕著的。但是低眸看著自己的身上,剛才睡衣被水噴灑著,此時緊貼在身上。咬緊唇角,立刻回到了臥室,換上了一套嶄新的睡衣,很快的下了樓。果然,這個時候梁瑾瑜仰躺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握在高腳杯上。深呼了一口氣,杜思同慢慢的來到了梁瑾瑜的身旁。

察覺到了站在身後的人,梁瑾瑜微微一笑,手指依然緊握著高腳杯,“杜思同,下來了,不過來陪我喝一杯?”

秀眉微蹙,接著又舒展開來,杜思同抿唇來到沙發一旁坐下,沒有看梁瑾瑜一眼,從一旁拿過一個空杯子開始倒滿了酒。端起大口喝了一口。

可能是喝的太急,一瞬間卡著喉嚨,不斷的咳嗽著。

“不會喝酒,你逞什麼能?”

一旁的梁瑾瑜見杜思同如此,一張臉暗沉了下來,從旁邊拿著餐巾紙在她的臉上擦拭著。感覺到微涼的手指觸碰的輕柔,杜思同的眸光裏滿是詫異。呆愣的感受著梁瑾瑜對自己的每一絲的關心。

他其實是喜歡著自己的,可是他的身邊有數不清的女人,也許對自己也不過是一種手段。不由得輕蔑的一笑,嗬……杜思同,想不到你最後也是輸到了這個人的手段上,你終究不過是一個女人。

沒有理會梁瑾瑜,眸色在一瞬間變冷,端起高腳杯不斷的向嘴裏灌著酒。半晌,眼底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幾分,似乎是無奈,似乎是痛苦。朝著梁瑾瑜舉起杯子,“來,我們一起喝。”

梁瑾瑜的眸光緊落在她的身上半晌,抿著薄唇似乎是極力的抑製著內心的痛楚,將高腳杯重重的放在了茶幾上。從她的手裏將高腳杯搶了過去。

身體騰空,杜思同這次卻沒有反抗,隻是任由著梁瑾瑜抱著。直到被放在了床上,伴隨著他整個人壓上來,煙草味夾雜著濃烈的香水味讓杜思同覺得十分難聞,不由得扭頭朝著別處看去。

梁瑾瑜滿眼傷痛的看著她,忽然低眸,熾熱的唇落在了她的臉上。忍受著,每當想到這個男人可能和很多女人都這樣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在無可抑製的抽痛著。抿緊了唇角,最終推攘著梁瑾瑜,看著他眸光清明,“梁瑾瑜,我不想。”

這三個字是那麼明顯的表達了她此時此刻的感受。那麼清冷的眸光,那麼果斷的拒絕。就像是一個巴掌似的拍在了梁瑾瑜的臉上。忽然朗聲一笑,可以清晰的聽到笑聲裏含著的痛意。從杜思同的身上退了下來,背對著她站著,聲音裏透著一股寒意,“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垂眸半晌,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思緒那麼的混亂,她一瞬間無法理清。

沒有聽到杜思同的回應,一瞬間整個人宛如是被人狠狠的敲打著一般,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痛楚,大步朝著門外走去。門忽然被重重關上。杜思同抿緊了唇角,由著眼淚從眼角悄無聲息的淌下。該怎麼去形容此時內心的心情,好像是被很多情意給摻雜在了一起似的。怎麼都無法訴說。抿緊了唇角,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仰頭躺在了床上。

該怎麼辦才好?她現在究竟要怎麼辦才好?

梁瑾瑜回到了書房,關上門,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出來。東姨站在書房門口一張臉上透著為難。杜思同從臥室裏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見她的手裏端著餐盤。瞬間明白了緣由。

“把餐盤給我吧。”

杜思同的聲音很輕,輕的好像隻是一片羽毛拂落在臉上一般。東姨皺著眉頭,隨即又舒展開,“太太,先生他真的很疼你,太太你就別和先生生氣了。”

是她在和梁瑾瑜生氣?聽起來好像她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總是和梁瑾瑜鬧脾氣。沒來由的輕笑了一聲,看著東姨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東姨,給我餐盤吧。”

東姨沒再說話,麵上依然透著幾分擔憂。卻還是把手裏的餐盤遞給了杜思同。

端著餐盤走進了書房,濃烈的煙草味席卷而來,一瞬間幾乎有嘔吐的感覺。她討厭煙草的味道,簡直就覺得是無法忍受。抿緊了唇角,將餐盤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朝著靠坐在椅子上的梁瑾瑜慢慢的走去,深呼了一口氣,淡然的聲音響在了空氣中。

“聽東姨說你沒有吃晚飯,這樣對身體不好,你每天的工作很忙,剛才沒吃飯就喝了酒。現在多少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