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膩歪,姐,你當時是沒見過那場景,絕對的終生難忘,我以為我在下陽城年輕一輩中,武功算上乘的了,但是自從那晚看到那小兄弟的身手後,簡直是無地自容啊。"
郭家齊有些慚愧的說道,然後還拜托自己的姐姐說道:"還望到時候別把我的事跡傳給那位小兄弟聽,現在想起來,太丟人了。"
"那以後就少出去炫耀,專心練武,不然郭家撐過這次,下次怎麼辦?"
"是是是,姐姐教訓的是。"
郭家齊連連點頭稱是。
郭佳悅看著變了一個人似的弟弟,若有所思,看來那天的遭遇確實讓這個浮躁的弟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看來這次運鏢收獲不小。
就在姐弟兩人扯皮緩解等人焦急心情的時候,一直注視著遠方的郭佳悅站了起來。
"叔叔回來了。"
聽聞,郭家齊也站起身子,甚至站在了板凳上,眺望著遠方。
鏢隊的人看見熟悉的城牆,都鬆了一口氣,緊繃的心情也緩和了不少。
馬車的輪轂碾壓著商道的黃土局麵,似乎也在為鏢隊的艱辛發出喜悅的"嘎吱,嘎吱"聲。
坐在一輛堆著貨物的馬車前頭的陳陌看著遠處的城牆,摸了一下小言羽的額頭,有些燙。
到下陽城了,你會沒事的。
郭勝武帶著車隊行至不久,就有兩匹快馬向著他們跑來,是自己兒子和侄女。
"爹!"
郭家齊鄭重的對自己的父親行了一個禮之後,就偷偷瞄向隊伍的後麵,發現坐在馬車上的那個他。
"咳咳。"
郭勝武咳嗽兩下,提醒了一下他這個不太適合的舉動。
雖然那個少年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但也不能把他們鏢隊的其他人無視了,這很讓人寒心的。
一旁的郭佳悅一邊暗地裏糾正弟弟的舉動,一邊向著自己的叔叔行了一個禮,然後又對著鏢局裏的其他家人行了一個禮,才把目光看向那個不屬於自己郭家鏢局的少年。
"叔叔,爹爹已經在家裏做好準備迎接各位了,就等著叔叔們回家了。"郭佳悅在郭勝武旁邊說道。
"安葬的事宜也準備好了,等他們的家人見過後就可以安葬了。"
"其他事宜也準備妥當了,隻等鏢隊回家了。"
郭勝武聽著自己侄女的彙報,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歎了一口氣。
"叔叔,那個少年就是出手幫助鏢隊的人?"郭佳悅輕聲問道。
"是的,你學過醫,你過去看看,他妹妹的情況不太好。"
"是。"郭佳悅調轉馬頭,向著車隊的後麵走去。
"我也..."郭家齊的話說到一半,瞥見父親的眼神,立馬改口道:"我也去看看老單頭他們。"
說完,郭家齊訕訕的離開自己的父親。
郭勝武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門,心口的大石終於落下。
郭佳悅騎著馬來到陳陌坐的那輛馬車,看著閉目養神的少年,又看了看趴睡在旁邊的小女孩,猶豫了一下,想了一下措辭,才開口說道:"少俠,小女子略懂一些醫術,不妨讓我替令妹看一下。"
陳陌聽聞一個清靈的聲音,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緩緩說道:"既然你是大夫,那麻煩你幫我準備幾樣藥材。"
郭佳悅愣了一下,然後她就聽到少年說出了幾味藥材,心裏立馬記住,同時她也驚訝於這個少年難道也懂醫術?
"這幾味藥家裏就有,一回到家裏,就可以送來。"
"麻煩了。"
"應該的。"
郭佳悅本還想和這個少年多交談幾句,隻是少年很快就合上了眼,自己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便騎馬離開。
又替鏢隊的其他人大概看了一下傷勢便驅馬回到隊伍的前頭。
看著吃癟回來的姐姐,郭家齊偷笑說道:"姐,是不是很冷?是不是很酷?"
郭佳悅白了一眼這個輕佻的弟弟,騎著馬向自己的叔叔那邊靠過去,問道:"叔叔,那個少年會醫術?"
郭勝武沉思了一會,說道:"不知道。"
沒有得到答案,郭佳悅也沒有再問下去,跟著隊伍前行。
半柱香之後,鏢隊也來到了下陽城的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