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皇帝估計還有多久駕崩。”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隻有在這個環境下,盧俊才能說出來。
“約摸著熬不過明年了,即使能熬過,有些人也不願意看到,螞蟥見血之後就停不下來了。”
“騰”的一聲,燕士己摁下彈動的琴弦,看著船樓外平靜的湖麵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和王爺那邊已經綁牢,正好分割了朝廷那邊和楚東那邊的聯係,現在王爺已經空閑下來,接下來就是怎麼讓那些老家夥服軟了。”
“需不需要我披甲上陣?賀州海岸的海盜太猖獗了,燒殺搶掠之後就躲到鄰州海域,真是氣煞人也。”
“出師有名,也不用擔心朝廷那邊怎麼想,估計他們還在忙碌其他事情呢。又可以看見俊郎銀盔白馬的樣子了,真是太開心了,可惜我不能看著俊郎衝鋒陷陣的樣子。”燕士己有些失望道。
“等王爺登上龍椅,我天天穿著大將軍的鎧甲在你麵前可好?”盧俊走到燕士己的麵前,撫摸著他那像女子的麵龐。
“好。”
......
與呂春秋的聊天,不,應該是請教,雖然心中還有許多問題沒有解開,但也知道了不少武道的東西。搞得呂春秋都有些疑惑著教陳陌本事的人都不跟他說這些的嗎,能教出這樣的弟子,想必那個人也不是什麼平庸之人。
直到黃昏時分,陳陌再次見到了那個男人,戍邊王薑佑。
兩次見麵都是在寒冷的冬天。
上一次,一個身披耀眼鎧甲,一個僅套輕薄囚服。
這一次,一個身穿王侯錦服,一個換上錦衣勁裝。
“見過王爺。”陳陌沒有行跪拜了,隻是一個簡單的拱手禮
“免禮了。”王爺揮了揮手,也不要求這個救了自己妹妹的人給自己行跪拜之禮。“先坐下在說話吧。”
然後便大步流星的帶著眾人進了廳堂,各自落座,很爽快的一個性格。
“王兄你沒事吧?”剛剛坐下,薑婼就有些擔心,今天呂春秋剛回來就告訴了她一些情況,在薑佑巡邊的時候,那些來刺殺他的一人是一波又一波。
“沒事,這不是有舅舅在嗎,本王能有什麼事情。”薑佑無所謂的說道。
“是什麼人要刺殺王兄?”
“什麼人已經不重要了,這次本王擺明陣勢讓他們來,他們都殺不死我,以後就會安生一點了。”薑佑擺了擺手,讓後看著陳陌,說道:“陳陌,你的傷如何了,聽聞你的恢複裏特別強,現在一見,確實可以。”
“謝王爺關心,現如今已經行動無礙。”陳陌客氣的說著,這樣的場合還真讓他渾身不自在。
“那就好那就好。”薑佑笑道。“既然醒了,那不如今晚開幾壇好酒慶賀一下,如何?本王都沒有好好跟你這個恩人致謝。”
陳陌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薑佑明白他心裏所想。
“陳陌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關於你的事情,我了解過了,虎丘堡一事,你們也算不得什麼逃兵,況且你們也是在任務完成的情況下,審時度勢做出的選擇,本王不怪你們。”
陳陌心想著,若不是救了薑婼,估計他就不會這麼說了。
“你的那兩個朋友,本王也給予了他們想要的,如果你想見他們,我可以立馬派人去找他們回來。”
“那倒不用,我隻是想.....”
陳陌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管事就在外麵喊道:“王爺,晚宴已經準備好了。”
“陳陌,有什麼事,我們晚宴上說,容本王先去換套衣裳。”
“可以。”陳陌想了想,還是點到答應下來。
這傳報的聲音真是早不趕晚不趕,偏偏在這個時候來,真是氣人。陳陌心中憤懣了一下。
“怎麼了陳陌?”散場後,薑婼走到陳陌身邊,看著他心情又些不好的樣子。
“沒什麼。”陳陌搖了搖頭,看著遠處的天空,心中說著:那就在這在待一天吧。
“那走吧,我帶你去宴席的地方。”薑婼在一邊說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