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居然是幕四的女兒?”那千幻門的長老詫異開口,神色中略有不對,而後不斷地掐指,似乎在推算著什麼。
“怎麼?幕四的女兒與你何幹,你為何這般激動。難不成,她會是你的女兒?”青光宗的三元大修士翻了個白眼,隨口玩笑道。
那千幻門的長老忙是幹咳幾聲,訕訕道:“道友莫要胡言,說不準還是廣化宗那位道友的。”
“道友,在下勸你謹言慎行,這小丫頭片子算算年歲不過十六七,年歲不對。或許是魔宗哪個長老的也不一定,再要不就是......或者你自己問問這小丫頭片子?算了,她也不能證明她爹就是她爹呀......”廣化宗的那長老聽聞矛頭被指到了自己,當即一陣手忙腳亂,言語間都未免有些語無倫次。
一時間,在場不少修士都哄然大笑,這使得廣化宗那長老更顯尷尬。他也修行了近乎千載歲月,生死危機也曾經曆數次,而今縱然生死之際也難以讓他心神大亂,此刻卻不由令他束手無策。
“哦?你叫什麼名字?漠門向來平和隱忍,無故殺你母親和泰來作甚。本座雖與漠門交集寥寥,倒也聽聞過一二。倒是你母親.......罷了,死者為大,本座也不多言什麼。”三元大修士平淡開口。
“回前輩,我叫幕小四。今日就在我們方到長生宮門前之時,不知為何他便對我母親和泰來長老出手偷襲,令我母親和泰來長老重創。”幕小四一邊哭訴著,一邊指著墨竹。
“你再敢指一下,我就把你的手剁了。”王東雙手放在腦後,靠在一旁,舉目望天,卻是悠悠開口,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幕小四聞言,當即身軀一顫,癱軟在地,不敢再指點。
“嗬!顛倒是非,混淆黑白,若非你宗門不知好歹,屢屢出言譏諷我們,我漠門又怎會動手?況且長生宮亦有長老在,可以作證我所言非虛。”夢夢忍無可忍,嗔怒喝道。
幕小四依舊抹著眼淚,滿是委屈的哭訴:“若不是此前你們漠門重創我宗弟子數十名,我們又怎會如此開口。難道,就因為我們弱小,所以就要被你們欺壓,甚至趕盡殺絕嗎?”
“小四不哭,我會保護好你的。”此時,魔宗弟子中,有一道身影驟然飛出,來到了幕小四的身旁,替她擦去淚痕。
“蘇川”,幕小四當即撲在了他的懷中,哽咽哭訴:“我隻是想大家和平相處,小四也一直很和平,從沒有惹是生非,可偏偏他們.......嗚嗚嗚。”
“真是有意思,一邊說著想要共處,卻不知一月之前,是誰在我漠門領地叫囂辱罵。嘖嘖嘖,那話語真是不堪入耳,就算是市井潑婦,恐怕也不過如此了。原來幕四教出來的,就是這種東西啊。”夢夢冷曬一聲,心中對於幕小四的厭惡已然達到了極點。
幕小四當即一抹眼淚,忙是回頭叫囂:“如果不是你們漠門殺害我蒼玄弟子,我怎麼會罵你們。我和蒼玄內的所有人都是和平相處,就隻有你們漠然的修士,毫不講理,心狠手辣。”
夢夢氣結不已,她都快被氣笑了:“好一個殺害你蒼玄弟子!百斷山外五十裏,便是我們漠門領地。你蒼玄無故入百斷山內百裏之地,傷我漠門弟子十數名,還搶走了丹藥,靈器,以及天材地寶。你怎麼不說此事?”
幕小四依舊嘴硬:“那隻不過是一場誤會,你們便因此殺人,為什麼不進行交涉。難道殺人不過分嗎?”
夢夢方欲再度開口,雲海棠伸手將她攔住,搖了搖頭:“狗夢,別說了,毫無意義。這種人,殺了便可!”
“好一個殺了便可,都說漠門隱忍低調,而今看來,這最狂妄霸道的恐怕便是你漠門了。區區一個弟子,十宗大比之上,諸位前輩麵前,張口便是殺人。真是讓人瞠目結舌,驚歎萬分呐。”魔無忌再度陰陽怪氣的開口言語著。
“跳梁小醜。”王東搖了搖頭,瞥了眼魔無忌,神色之中盡是不屑。
終於,閉目盤坐的林揚睜開了雙目,卻是遙望數裏之外:“你二人還不打算出來嗎?在一旁窺伺已久,莫非不覺得丟人?”
數裏之外,天際之上
兩道身影並肩而立,聽聞林揚此言當即相視一眼,目光之中皆有詫異。二人皆是身材高大,身著金色紋絡玄袍,背後刻有無生二字,戴著金色鬼麵。假麵眉心之處,分別刻著“天七”“天五”二字。
“莫非,此人已經發現了你我?難不成,他便是那個令大天尊忌憚不已的林揚?可若是他早已發現了你我,又何必直至此時才開口?”天七目光微凝,以隱匿之法藏身,望著林揚。
“且勿驚慌,倘若他真是能令大天尊都忌憚無比的那個人,又怎會容忍那螻蟻般的魔宗這般囂張。哪怕是換了你我二人,也早已將之滅宗了。此外,那個林揚我也曾略有耳聞,應當是尊者巔峰,而不是區區萬靈之境。繼續看著。”天五沉聲開口,抽絲剝繭的推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