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目光裏帶著一絲不屑,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張狂說是他自己和他?
而不是讓馮永超上來和他私鬥?
他忌憚馮永超,可怎麼會怕一個普通小子?
徐淮桀桀一笑。笑得陰森森讓人不寒而栗,"你確定?"
確定要送上門來自殺?
張狂輕笑一聲,頷首。
花蕊有些擔心地抓住張狂的袖子。
徐淮眸光瘋狂閃爍。卻轉頭衝徐老爺子道:"家主,既然還有一炷香的時間才到吉時,那就再等我一炷香吧。"
眾人神色凜然,立刻開始朝後麵退,他們有些明白意思了。這是要打起來了!
眾人正屏住呼吸,突然聽到人群裏傳來一聲叫嚷聲:"呀,欺軟怕硬,他欺軟怕硬呀。"
說話的人是……平洲魏家的傻子少爺魏響。徐老爺子想要訓斥的話一下子就咽了回去。
那是個傻子,他過多計較反而不好。
魏家的仆人臉上充滿了尷尬。猶豫了幾秒鍾立刻捂住魏響的嘴巴:"少爺別說了。"
"唔唔唔--"魏響手舞足蹈起來,手還不斷指向張狂和徐淮的方向。
徐淮的臉色一瞬間憋紅,變成了豬肝色。
欺軟怕硬?
沒錯,他就是要欺軟怕硬。
徐老爺子淡淡地道:"既然張少想玩玩,我徐家當仁不讓。"
管家會意,立刻去宗祠內搬了好幾張木椅給徐老爺子他們坐下。
徐謙差點笑瘋了。死了哪一個都對他有好處。徐淮死了,誰敢和他搶徐家繼承人的位置?張狂死了,正好報斷臂之仇。
徐淮的目光充斥著濃濃的惡毒,讓人不寒而栗,看著張狂的目光猶如正看著一個死人。
"找死!"
徐淮從胸腔裏發出一聲怒喝,清晨涼風四起,衣袖翩然翻飛,猶如謫仙降世。
徐淮抬手,橫空斬來。帶著那無可掩飾的勁氣!
勁氣匍匐穿過地麵,像一條湧動著的地龍瘋狂而又快速地衝來,震裂腳底的一塊塊青石板路,瘋狂朝張狂直追而來。
馮永超微微挑眉,頗為驚訝。
這徐淮還有點意思。
"張狂--"花蕊不由叫道。
張狂看著那勁氣竄動著地麵,讓整個地麵都在瑟瑟發抖、戰栗。他不急不忙地抬腳一踩!
頓時,地麵猛地一震,讓人竟然有些站不穩了!
一腳踩碎。那道勁氣向四周快速彌散而去,然而被被消失在空中。
眾人看得吃驚不已,這是什麼本事?
徐淮心頭有些凜然起來。這張狂難道也修行了?
張狂饒有興趣地道:"彭老爺子,你家錢這麼多,今日就借你家財氣一用。"
彭老爺子一臉懵逼,什麼意思?借財氣?借財氣和他們的對決有個屁的關係?
張狂一招手,一道無形他們不見的金色之氣從彭老爺子腦袋上湧出來。
張狂抬起手來,那一手在陽光之下閃爍著濃濃的金光,金色之氣凝聚化而為劍,抬手輕斬而去。
他麵上淡定,無悲無喜,平靜自若。
金色氣刀斬來,瞬間牽出一道金色長虹,猶似金龍在世怒斬而來!金光一閃,氣刀劃破那件白色龍紋唐裝,割破徐淮的手臂。
氣刀深入皮肉,鮮血瞬間噴出,森森骨骼盡顯!
徐淮痛得一聲慘叫,抱著胳膊連連後退,看著張狂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這個小子真的會一些法術,說不準也是修行者!
徐淮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充血的眼睛看著張狂殺機四溢,寒光無限。
徐淮的右手手掌瞬間緊繃,隱隱可以看到一條條暴起的青筋,手掌一轉化成鷹爪,當空一抓。
當空被抓破,化成了兩個空間,寒氣暴起!
馮永超神色突然一變,驚呼道:"剔骨爪?他怎麼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