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嚇了一跳,小王回頭就罵:“臥槽,你誰啊?”
Shirly把手電筒往那人臉上照去,那人伸手擋著臉,水哥從那身製服,還有另一隻手上鮮紅的撬棍認出來——是保安小陳!
Lolita也認識他,按住shirly的手:“自己人,這個是我們的保安,叫……小陳,對吧?”
Shirly把電筒移開,開心地說:“太好了,我們又多了個同伴。保安gg肯定很熟悉這裏的情況,快帶我們出去吧。”
水哥心裏想,好個鬼,你跟小陳都奇奇怪怪的,敵友難分,說不定就是你們勾結起來,給我們三個人挖坑。
小陳放下手,點點頭:“對,我是小陳。看見你們太好了。我剛才還以為……”
小陳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換了個話題:“霍先生,我看見你的車了,在負三層。不過……”
水哥剛剛有點開心,又被小陳這個“不過”弄得緊張起來。畢竟是開了兩三年的車,期間女朋友都換了三任,在這車上留下了——你懂的——難忘記憶,還是很有感情的。雖然是在這暗不見天日的地下車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但對於這輛車,水哥仍然非常關注。
沒開車的人估計不好體會,那種分離了一段時間後,重新握上自己座駕的方向盤,那一種踏實感。
水哥有點著急了:“不過怎樣?你倒是說啊。”
小陳撓撓頭:“有點像那輛桑……這樣,你們跟我來吧,看看就知道了。”
幾個人點點頭,表示願意跟小陳下去看,於是在他的帶領下,一起通過坡道,向負三層走去。
路上,大家互相彼此介紹了自己。水哥、lolita、shirly是公司同事,小陳是物業公司的保安,小王是食堂承包方的廚師。當然了,這隻是大家表麵上的身份。
這樣的五個人,本來都有自己的生活軌道,不會發生太多的交集。但是,在這樣一個時空之間的縫隙,一個不知道怎樣才能逃出去的地庫裏,五個人的命運高度地交織在一起,共同走向一個不可知的結果。
水哥腦洞大開,甚至在想,可惜這邊沒有陽光,也沒有種子,不能耕種,不然的話,三男兩女五個人可以在這裏繁衍生息,也是一個世外桃源呢。
好吧,這大概是地球上環境最惡劣的世外桃源了。
一群人走下了螺旋的坡道,走到負三層停車場的出口。
小王站在坡道盡頭,指著往下的半截斜坡,盡頭處是手電筒無法照穿的黑暗。他很得意地對水哥說:“嘿嘿,你們不知道吧,這下麵有個大秘密哦。”
水哥以為他要說的是,負三層跟負一層是相連的,所以根本沒心思了解。後來,他為此感到深深的後悔。如果在這個時候能聽小王好好說,就能早點找到掏出地庫的線索,也不會付出了巨大慘痛、無法彌補的代價。
水哥沒搭理小王,跟著小陳向負三層車庫裏麵走去。
小王不開心了:“啥子嘛。”
Lolita安慰道:“沒事,我們先跟小陳進去看看,等會你再說。”
一群人跟著小陳,來到了一個車位上,水哥熟悉的車位。原本在“昨天”中午,水哥就是把他開了兩三年的墨綠色minicooper停在這裏的。
在三個多小時前,他minicooper旁邊的車位,發現一輛報廢的桑塔納,車尾箱裏傳來女人的呼救,打開的時候空無一人。
而現在眼前的情況,讓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在相鄰的兩個車位上,停車一輛殘破的桑塔納,還有另一輛——同樣殘破的墨綠色minicooper。
這輛minicooper,跟旁邊的桑塔納一樣,都處於快要報廢的情況。
車身上蓋滿了灰塵,四個輪胎全部癟掉了,漆皮翹起,許多鋼部件都已經生鏽。水哥退後兩步,那個藍漆都快掉光、鏽得不象話的車牌上,號碼確實是自己的那個。
水哥有點懵了,就睡了一會兒覺,再跟新朋友聊個天的功夫,自己的愛車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Lolita也覺得很奇怪:“水哥,這是你的車吧?怎麼變成這樣了?”
Shirly在一旁說:“對啊,這車起碼放了有兩三年了。”
小陳抱著雙手站在車前,小王繞著車子亂轉,又趴在殘破的車窗上往裏麵看。這家夥看來缺乏學習能力,不會吸取教訓,如果裏麵還有人在睡覺,估計又要挨上一腳。
當然了,會在這樣殘破肮髒的車上睡覺的,估計隻有死人。
水哥腦海裏在急速地分析,試圖結合目前得到的信息,得出一個合理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