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方寧在離開倉庫後,並沒有急於離開。
他反倒趴在倉庫的牆上使用天眼通,對方走到他剛剛藏身的位置,恰好處在他天眼通的視覺範圍之內,隻是可惜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
“大人,這裏怎麼可能會有人。”
“真是奇怪,為什麼總有一種被人監視的錯覺。”
陸方寧聽不到他們說什麼,隻得趁此機會打量那小冊子上的內容。
然而上麵的內容如同亂碼,顯然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暗語。
正當他為此感到疑惑的時候,瞧見那小老頭疑惑地看向他此刻的位置,目光直勾勾的,以至於陸方寧心弦不由得一緊。
難道這都能被他發現?
陸方寧趕忙切斷了天眼通,迅速離開這裏。
成妄的感知能力遠超他的想象,即便他躲在牆後麵,對方卻依舊能發現端倪,那他自然是趕緊離得越遠越好,以免再驚動他們。
“真是奇怪。”
對方敲了敲牆壁,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從倉庫離開後,陸方寧一直到了很遠的位置,在確定此刻不會再被對方所感知到時,這才取出手機看了一眼。
剛剛那份工夫,王詩雅這丫頭給他打了七八個電話。
還好他提前將手機靜音,不然就壞事了。
“喂。”
“你小子跑哪兒去了?怎麼一個電話都不接。”
“姑奶奶,我剛剛在裏麵差一點被他們給發現,更不要說接你的電話了。你現在在什麼位置,我們還是見麵再聊吧。”
“在第一個轉角的紅綠燈這兒。”
“好的,我馬上過去。”
王詩雅在等到警察同誌到來後,將那偷包賊的惡劣行徑告訴了警察。
然而當她處理完這些事情,再想要追上陸方寧的時候,才發現陸方寧根本沒有給她留下半點標誌,以至於她根本無從找起。
再給陸方寧打電話,這家夥電話也打不通,不免頗為著急。
在瞧見陸方寧來後,王詩雅沒好氣地說道。
“你剛剛去哪裏了?不是說好要一起行動嘛。”
“額,我等了你一會兒,沒瞧見你過來,於是便一個人先潛入進去了。”
“那你打聽到什麼消息沒有?”
“他們好像在策劃一場暴動,時間大概在一星期後,隻是具體在什麼位置我並不清楚,那家夥的感知力太強了,我差一點被發現。”
“暴動?”
王詩雅在聽到陸方寧的描述後,立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黑執事竟然秘密策劃暴動,那顯然不是一件小事。
而他們隻是剛剛成為咒術師,很多事情都不懂,自然要馬上返回協會上報,由專業人員負責調查這件事,從而將其扼殺於萌芽。
“那我們趕緊回去告訴主任。”
“嗯。”
兩人返回湫水協會的時候,李承恩並不在。
可能今天下午難得放假,他也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於是陸方寧憑借會長助理的身份,直接將這件事彙報給了南會長。
“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對方似乎實力非常強。”
“那倉庫在什麼位置?”
“國安辦東邊不遠處,具體是什麼路我忘記了,不過周圍隻有那一個倉庫,應該還是很好找到的。”
“行了,這件事交給我們來處理就行。”
如今咒術師比賽在即,陸方寧他們還有正事要做。
更何況這件事牽連很是複雜,黑執事的人手竟然都已經安插到附近了,他們必須要引起足夠的重視,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南會長第一時間聯係了國安辦的劉主任。
既然這個倉庫是在國安辦附近,沒準國安辦的人會有些消息。
“那我們沒事了?”
“你們現在的重點是比賽,爭取參加省協聯賽的資格。”
“額,我又不能參加。”
對此陸方寧也隻是小聲抱怨了幾句。
雖然他並不需要在這次比賽上取得多優異的成績,但是李承恩還是給他下了死命令,即便不能前往省協,也要挫挫那幫家夥的銳氣。
更何況他現在忙著陸方明的事情,也沒有精力去打聽這些事情。
兩人在離開會長辦公室不久,陸方寧喃喃自語道。
“我總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
“放心,既然會長他都已經知道了,那說明不是什麼問題。”
“倒也是。”
南會長作為A級咒術師,從業四十多年之久,想必這些問題處理起來沒有什麼問題,交給他自然也放心不好。
但他心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也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第二天清晨,湫水協會操場上。
“今天將會進行個人賽的前期測試,並且隨機抽取各自的對手,明天才開始正式的個人比賽,希望你們不要放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