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安區分會負責外圍警戒,防止黑執事有可能的反撲,咒式二隊、四番隊前往西側支援,其餘人在原地休整,抓緊時間恢複咒力。”
雖說已經占領南側陣地,但接下來的任務依然嚴峻。
槐安區分會作為最早投入戰鬥,戰鬥時間持續最久,人員傷亡最為嚴重的分會,周小舟便沒有安排他們參與接下來的進攻行動。
此時隻要配合其餘方向力量,完成對外圍黑執事成員的圍剿便可以。
“這手感確實不一樣。”
在周小舟下達命令的同時,陸方寧摸了摸天幕屏障。
上一次天幕屏障出現在第三人民醫院的時候,他曾好奇地摸過一次,隻能感受到阻礙,觸手卻沒有絲毫觸摸東西的感覺。
然而這一次,就如同觸摸到冰冷的玻璃罩。
周小舟走到陸方寧身旁,瞧著眼前堅固的天幕屏障,問道。
“你有沒有辦法進去?”
“沒有。”
“上一次你不是可以穿牆的嘛。”
“那一次人不多,而現在外麵有這麼多人看著。”
由於穿牆術擁有頗多限製,陸方寧沒辦法在如此多人的注視下使用。
而麵對這層天幕屏障,恐怕唯有強行轟破這一種辦法。
“那隻能等大家咒力先恢複再說了。”
先前眾人一直在使用高頻率咒術進攻,體內的咒力早已消耗殆盡,所以他們也隻能先恢複咒力,等回複一定咒力才能發起攻擊。
隻是不知道裏麵南會長等人,有沒有時間等到他們恢複。
“恐怕來不及。”
“嗯?”
“會長他們此時的處境非常危險,我們必須要盡快將其轟開。”
“可是大家的咒力消耗嚴重,此時恐怕也沒有。”
陸方寧根本沒給周小舟說完話的機會,直接朝屏障轟擊而下。
道法,風火雷電。
“雷。”
掌心處的雷電猛地轟擊到屏障上,隨即落雷聲如同被放大無數倍,強烈的震蕩感瞬間席卷眾人的耳朵,以至於不少人都出現了耳鳴。
站在近處的陸方寧,張大嘴巴以緩解耳朵的不適。
“我靠,這也太響了吧。”
“可能是因為這一次屏障的不同,上一次並沒有什麼聲響。”
“讓所有人撤遠點,別被震聾了。”
周小舟不解地看向陸方寧,隨即便明白他的意思。
很明顯陸方寧打算強行轟開天幕屏障,僅憑他一個人的力量。
然而對於這般看似天方夜譚的事情,周小舟卻反倒沒有半分質疑,哪怕陸方寧現在說他能一擊轟破天幕屏障,他都覺得是很正常的事。
“所有人遠離屏障,全部捂住耳朵。”
眾人不明白周小舟是什麼意思,但他們還是乖乖照做。
畢竟站在周小舟身邊的家夥,那可是能釋放出火焰巨人的恐怖存在。
道法,天罡印。
陸方寧後撤半步,右手立掌朝天幕屏障拍去。
他的手掌還未落到天幕屏障,掌前出現一道放大版的真氣手掌,狠狠落到天幕屏障上,以至於整個屏障都為之劇烈晃動。
如同六月悶雷般炸響,哪怕捂住耳朵也沒能減弱分毫。
“快,再離遠些。”
“真是發生了什麼?”
本以為已經拉開足夠距離的眾人,此時趕忙向更遠處跑去,生怕下次聲音響起的時候,他們的耳朵會被“帶走”。
周小舟張大嘴巴,仿佛用盡全力般對陸方寧大聲喊道。
“要不你再等等?”
“你這麼大聲音說話幹什麼?”
“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唉,算了算了。”
陸方寧示意周小舟也離遠點,別在這兒礙事。
等到眾人全都已經撤到很遠的地方,陸方寧抬頭瞧了一眼天空,如此攻擊著實太費力,還不如找點外力來幫一下忙。
此時天空陰雲密布,狂風怒號,天色枯黃到宛若世界末日。
“正好借你一用。”
道法,天雷咒。
為了保證天雷咒的威力,陸方寧特地從懷中取出一張黃符紙。
他從指尖逼出鮮血塗抹到黃符紙上,隨即手成劍指夾住符紙朝天空狠狠甩去。
下一刻,怒雲中閃過一道驚虹。
“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你小子長這麼大,難不成連雷都沒有見過?”
“雷?你是說這般天氣,全都是他提前布置好的局?”
“應該,應該不至於吧。”
想到先前才出現的火焰巨人,他這話說的毫無底氣。
倘若說是別人弄出來的,如此荒謬之事恐怕沒人會信,可現在站在那裏的人是陸方寧,這就不太好說了,弄不巧還真是出自他的手筆。
而隨著黃符紙升空定格,猜測仿佛也逐漸被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