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白泠目不斜視,仿佛從不認識獨孤鶩。

東方離和鳳展連剛入衙門,就聽到了鳳白泠的控訴,東方離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

“你說我謀殺夏竹,鳳白泠,明明是你殺人滅口,你還含血噴人!”

東方離讓人把夏竹抬了進來。

“宗令大人,我這裏有人證物證,還請宗令過目。”

“宗令大人,是下官教女無方,小女驕縱慣了,才會闖下如此彌天大禍。”

鳳展連也作勢用衣袖擦著眼角。

這是要把她往死裏踩啊,好一個鳳展連。

鳳白泠經曆了戰場的磨礪,一顆心早已是千錘百煉,她心底冷笑,看著鳳展連和東方離在那一唱一和。

風晚上前,接過遺書,遞給獨孤鶩過目。

獨孤鶩掃了眼遺書,上麵寫的很清楚。

“鳳白泠不守婦道,生下小雜種,還殺人滅口,實乃是罪大惡極。”

東方離一口一句小雜種,罵得正歡,就見鳳白泠一雙眸裏幾欲噴火。

“你還敢瞪……”

東方離感到頭皮一麻,又有一道冷厲目光掃了過來。

“本官問一句,你們答一句,否則,那兩名侍衛就是你們的下場。”

獨孤鶩隻覺得東方離越看越不順眼。

東方離都舌頭涼颼颼的,訕訕閉上了嘴。

“鳳白泠,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什麼話要說?”

獨孤鶩已經命人檢查了夏竹,下腹飽墜,無法救治,已經是出得氣多,進的氣少。

“稟宗令大人,民女的確有話要說。首先,夏竹不識字。”

鳳白泠記得很清楚,自己原本也不愛讀書識字,大字認不得幾個,夏竹為投她所好,也不愛念書,倒是春柳還學過些字。

別說洋洋灑灑那麼一封信,就是一份簡條,她都寫不了。

“夏竹都快死了,你說什麼都可以。她從小陪你一起長大,你卻狠心殺害,當真是蛇蠍心腸。”

東方離先是一愣,可他反應不慢,一口咬定鳳白泠在撒謊。

“七皇子,我話還沒說完。我說夏竹不識字,當然不算,得她自己說了才算。”

鳳白泠說罷,又向獨孤鶩行了一禮。

“宗令大人,民女懇請大人準備一桶生牛乳。到時候,民女自然會證明夏竹不識字。”

獨孤鶩也有些意外,他本以為鳳白泠會嚇得求饒,可這女人偏不,有些意思。

剛好,獨孤鶩也想要東方離吃點苦頭。

他命令下去,很快,兩名衙役就抬著一大桶生牛乳回來了。

“拿新佩刀的,就是你,過來幫把手。”

鳳白泠衝著風晚招招手。

風晚一個警覺,下意識護好自己的佩刀,這把可是新的,再斷了,他下個月的俸祿都要賠進去了,癩姑娘可是邪門的很。

“幫我扶著她,我喂她喝牛乳。”

雖然不明白鳳白泠的用意,可風晚還是扶起了夏竹。

鳳白泠撬開夏竹的嘴,喂夏竹喝牛乳。

半桶牛乳很快就被喂下去了。

東方離和鳳展連在旁看著,都是一頭的霧水,不明白鳳白泠到底在幹什麼。

夏竹的肚子已經喝得圓滾滾的,這時,肚子傳出一陣咕嚕作響聲。

已經失去意識多時的夏竹,身體有了反應。她張開嘴,開始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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