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擎察覺到今天的陸慎行也是格外奇怪,落座之後就一直將視線投注在他的身上,向來沒多大情緒的眼眸中卻似乎隱藏著幾不可見的憤怒。
吃了沒多久,顧天擎就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他剛到洗手間沒多久,陸慎行便來了。
他站在小便池前,並沒有解開褲子, 他說來洗手間,無非是想看看,今天陸慎行這陰陽怪氣的,到底想幹什麼,又或者,其實他的心裏是猜到了陸慎行到底想幹什麼的。
顧天擎故意沒說話,轉身往外走親,陸慎行傾身上前一步,伸手擋住他的去路:“顧天擎,我們談談。”
剛才在外麵不方便說,現在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陸慎行的語氣陡然變得冷沉憤怒起來。
“談什麼。”顧天擎淡漠的後退了一步,金貴的不跟陸慎行有過多的身體接觸。
陸慎行直接從褲袋裏拿出那對鑽石耳釘:“這是什麼意思。”
顧天擎挑眉,神色稀疏平常:“你是準備送給我嗎?”
明人不說暗話,陸慎行也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個耳釘是你還給戚錦年的吧,你們之間,究竟什麼關係。”
“我的事情,還輪不著你來置喙吧。”顧天擎雙手插在褲兜裏,一如既往的冷淡,“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他抬腿往外走,卻被陸慎行再一次擋住:“顧天擎,我告訴你,戚錦年不是那種你能玩得起的人,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來,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憑什麼不放過我,你以什麼身份來警告我。”陸慎行把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一瞬間,顧天擎的氣勢就變得淩厲異常,像是寶劍出鞘,見血封喉。
他跟陸慎行的身高不相上下,而當他認真的時候,就好似比陸慎行硬生生高出一個頭,在氣勢上麵,絕對的碾壓,他目光炯炯,盯著陸慎行:“不要僭越自己的身份,我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
如果換了平常人,被顧天擎這樣的眼神注視,早就嚇得腿軟,陸慎行雖然沒有,可心情卻差到極致:“我不插手,但是你一邊要跟別的女人訂婚,一邊卻還要跟她糾纏不清,這事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你管?。”顧天擎無情的嗤笑,讓陸慎行覺得難堪,然而陸慎行很快就鎮定下來,“他是老師,他是我學生,我有義務保護我的學生。”
“老師?學生?哦,我都忘了,你還是她教授呢。”顧天擎張狂的不可一世,“但是我看是禽獸的獸吧。”
“你……”陸慎行頓時變了臉色,而顧天擎卻一把推開了他,“好狗不擋道,讓開。”
要不是看在顧雲瑤的麵子上,顧天擎根本不會陸慎行廢話一句,他唯我獨尊慣了,用不著任何人指手畫腳,也用不著跟任何人交代。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來,顧雲瑤心思單純,看不出他們之間發生什麼,可陸謹言卻明顯的差距出顧天擎和陸慎行之間劍拔弩張的火藥味,回去的路上,她問陸慎行:“你跟天擎,怎麼回事,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