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慎容自嘲的笑了兩聲,便對傅冉道:“不,你不用走,我走。”
傅冉愣了一下,硬著心腸點頭:“那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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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慎容走了,傅冉坐在自己房間內,聽到外麵傳來的關門聲,蜷曲的手指又加緊了握拳的力道,眼淚突然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雖然發生了意外,可現在這一切不正是讓所有的意外都回到了原本的正軌上嗎,可為什麼,她的心裏會這麼痛這麼難受呢。
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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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我說傅冉,你休息一天,去動物園和國寶交流了?”休息空間,趙庭便打趣傅冉。
傅冉麵色冷凝,沒有理會他。
汪洋和侯軍都走了,今天邱晨曦也還沒來,所以這裏隻有趙庭和傅冉兩個人。
趙庭見傅冉不理她,就一直在旁邊叨叨叨:“怎麼,有的人惹你生氣了?我就說,我這種才是最可靠的男朋友啊,你趁早幫他踹了吧,他真不適合你。”
不適合不適合,為什麼每個人都說他們不適合呢,誰也不是她,究竟適合不適合不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嗎,可為什麼別人反而說的如此言之鑿鑿呢。
傅冉收拾好自己的書本,換了座位:“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別和我說話也別理我。”
趙庭摸了摸鼻子:“心情不好怕什麼,待會兒我帶你去放鬆放鬆啊,保準你心情好!”
“不去。”傅冉直截了當拒絕,“別理我了。”
她的心情從未像此刻這般不安寧,心煩意亂,心浮氣躁,想狠狠發泄一通。
話分兩頭。
傅冉心情不好,慕慎容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燈光昏暗的酒吧內,許紹岩看著身邊的男人一瓶又一瓶的喝酒,在酒保送上新一瓶酒的時候,直接將那瓶酒給扣下了,同時對酒保說:“我們這裏不用招呼了,你去招呼別人吧。”
慕慎容推開他的手:“來這裏就是喝酒的啊。”
許紹岩冷然:“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看你喝酒的是吧,既然這樣,那你喝吧,我回去陪我兒子了。”
“哎,別,你兒子這會兒應該睡了,家裏有阿姨看著,不用你陪。”慕慎容又拉著許紹岩,不讓他走,“來,陪我喝酒,喝酒!”
“你知道我不喝酒,你有事就說,有問題就去想辦法,喝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許紹岩無比冷靜道。
作為一個三十歲的男人,許紹岩的自我要求卻近乎苛刻,煙酒不沾,除了照顧那唯一的兒子,所有的心思都撲在了科研上,有時候讓慕慎容都甘拜下風,這樣的男人,簡直就像一台工作機器一樣。
“哎。”慕慎容也跟著歎了口氣,“難怪你老婆要跟你離婚,你真是太不解風情了。”
許紹岩不為所動:“我這輩子本來也沒打算結婚,現在這樣對誰都好。”
他的前妻,是他父母喜歡的,父母想要抱孫子,逼著他結婚,既然如此,他就順從了他們的心願,妻子也很爭氣,不到兩個月就懷孕了,原本以為會是一場幸福婚姻,哪裏想到妻子懷孕後,許紹岩就常年見不到人了,他幾年如一日的最新科研,撲在實驗室裏,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有老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