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可告人(1 / 3)

“很多百姓認為,這次發生百年不遇的潮水突襲乍浦港之事,其實是伍子胥和文種兩位忠臣不忿於李得廉一夥的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特意將堤壩掀垮的。”沐雲平向太子回報街上打聽到的消息,李得廉就是嘉興知府,名字取得不錯,可惜手腳還是不幹淨,而老百姓一向認為是伍子胥與文種這兩個分屬敵國的功臣冤死後滿腹恨意無處消解,才化成錢塘怒潮的,為此,有這種傳言也是很正常的。

“被潮水卷走的薑良挺是薑琳族弟薑琅的孫兒,薑琅與其子薑明恕都已經亡故,薑良挺是獨子,這一來,薑琅一房就絕後了,薑琳為此非常自責,當初薑琅臨終時將薑明恕托付給他,薑明恕成親後愛妻心切,雖家境富裕卻不願納妾廣生子嗣,薑琳當日讚他有情有義,又見已有男丁,就沒有勉強他,現在卻是後悔不迭,為此,他一心要衙門嚴懲李得廉一夥;而項老先生激於義憤,代表士紳要求衙門不遺餘力徹查到底,務必將每一個貪贓者都抓出來。”項老先生自然是項忠,老先生應該六十多了吧,想不到火氣還是那麼大,而且行事愈老愈烈,不計後果,據說在布政使衙門還拍了桌子,兩位布政使居然隻能喏喏連聲,答應一定一查到底,全然沒有別的辦法。

朱祐樘沉吟良久,看一眼李東陽,後者微微點頭,朱祐樘於是向張紀說:“你安排一下,我想去嘉興拜訪一下項老先生。”

張紀垂手答應一聲,趕緊去張羅了。

朱祐樘接著問沐雲平:“方大俠一行如今在哪裏?”

沐雲平說:“方慕軒夫婦一行四人已經回臨安去了,龍吟水、楊子居同鳳家姐妹尚在本城,據稱要再遊西湖。”看樣子,總執事引起了太子的關注,這對所圖之事是個好消息啊!

朱祐樘聽得“夫婦”一詞,一顆心情不自禁的一顫,一種莫名的苦澀頓時襲上心來,他故作鎮定的點點頭,頭也不抬,問:“先生,方慕軒此人,究竟有何古怪?”王守仁後來說起張鐵口看了方慕軒手相之後的慌張情形,他們想了好多次,都不知道究竟方慕軒的手相有什麼古怪之處,會讓見多識廣的江湖術士如此驚惶失措。

李東陽撚須沉吟片刻,說:“觀他言行,應是個嫉惡如仇的正義之士,隻是某些言行過激,恐怕也是看多了某些人的醜惡行徑之後的激憤之舉,現今公子還不便與之有太多來往,來日或可任用一二。”這個人的那些話要是讓今上知道,即便今上再怎麼仁慈心善,恐怕也會治他個毀謗先皇、妖言惑眾之罪,而且會給太子惹來不測之禍,不過要是有機會,自己得跟他做次深談,聽聽他還有什麼驚人之論。

慕軒他們是在鶴風酒樓宴請後的次日返回臨安的,鳳家姐妹她們留下來遊玩其他地方,慕軒原也想讓凝珮多留兩日,但凝珮卻異常堅決的要求回臨安了,慕軒不知怎麼回事,卻沒有反對。

回到臨水老棧,自然還是住那個院子,他們不在的日子裏,夥計仆婦們收拾得還是非常幹淨,凝珮很滿意,一路騾車顛簸,吃過晚飯,她早早的沐浴歇息了。

慕軒同譚掌櫃談了一會話,知道譚十郎他們跟龍家的人連日搜尋終於有了結果,欺騙丁清鳴拐走施家小寶的賈明、聶藻抓到了,他們真名叫杜千、麥明,與施家沒有什麼糾葛,隻是非常眼紅施家的富裕,才出此下策,想從中撈些好處,誰想“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最後還是被抓起來了,小寶被他倆藏在杜千家破敗的老宅中,幸好捕快去得及時,他隻是又渴又餓,總算沒有性命危險。

慕軒心裏一塊石頭落地,回房洗了個澡,之後進臥房睡覺,房裏點著一盞油燈,朦朧的燈光中,羅帳低垂,凝珮似乎已經睡熟了,他輕手輕腳解衣寬帶,掀開帳門,脫鞋上床,在凝珮身邊輕輕睡下,頭在枕上睡踏實了,長長舒了一口氣,才合上眼睛,身邊伊人忽然一個翻身,挾著香風撲到了他的胸口,臉頰緊貼著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哥,我要做伍秋月。”

要做伍秋月,什麼意思?慕軒正在發懵,凝珮整個嬌軀已然趴在了他的身上,雙腿一分,跨伏在他的身上,發燙的櫻唇重重落在他的唇上,一番唇舌糾纏,慕軒立刻就動情了,而且清晰地感覺到伊人的緊要之地在自己的要害之處輕輕摩擦著,這分明是主動挑釁啊!

伊人氣息漸漸的重了,而且那種若有若無的香氣越來越濃鬱了,雖然做夫妻不算久,但慕軒知道,這是伊人動情的標誌,每次歡合到緊要關頭,她身上這種體香就最為濃鬱,每一次,他都在這種無法抗拒的體香中怒濤難抑,一瀉千裏——此刻,他的氣息不由自主就跟著加重了。

驀地,伊人挺身坐起,抬手在脖間、背後輕輕一扯,蔽體的肚兜緩緩滑落下來,慕軒在朦朧的燈光中看見她上身無比美妙的曲線,立即就變得迫不及待了,凝珮立刻感覺到了他的變化,明眸中閃動狡獪之色,纖手在自己腰髖間輕輕一扯細細的帶子,她立馬身無寸縷了。

慕軒終於醒悟“伍秋月”代表什麼了,驚喜交加之時,凝珮的緊要之地卻還在他要害之處遊弋,但分明已經濡濕不堪了,慕軒任自己那裏變得鐵挺如杵,任憑它隻在緊要之地外逡巡徘徊,看伊人究竟要逗自己到什麼時候,凝珮或許是對他的紋絲不動非常不忿,或許是終於忍受不了那滾燙鐵挺巨物對自己濡濕之地和翹臀的侵擾誘惑,毅然決然的俯下身來,編貝在他肩頭狠狠咬一口,在個郎的仰頭痛呼聲中,她的纖手一探一握,翹臀一起一落,兩人要緊之所就緊密結合在了一起,她也立刻感覺到了個郎異常強烈的渴望,這一刻她掩不住暈生雙頰,卻非常堅決的起落動作起來。

她第一次如此霸占上位的主動,柳腰款擺,翹臀起落,這一係列相當有難度的動作未免生澀了些,但慕軒在朦朧燈光中眼看著伊人蛾眉顰蹙,嬌羞中閃現別樣的風情,峰巒跌宕,波動中帶著異樣的魅惑,鼻間嗅著伊人的芬芳氤氳之氣,耳邊聽著愛妻的嬌麗妖嬈之聲,要害之處的巨物又在那濕滑柔潤的緊致之地來往不息,他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要爆裂開來了,所以,當凝珮猛然雙股一緊、渾身戰栗著嬌哼一聲,軟軟伏倒在他的身上、長長舒出一口氣時,他沒有給她任何的喘息機會,抱緊她的翹臀一個翻身,在伊人的驚叫聲中,義無反顧的化被動為主動了……

這一夜顛來倒去,慕軒真正享盡了別樣的溫柔滋味,他第一次發現,凝珮要是嬌媚主動起來,他可真是有點招架不住,隻是,她為什麼會突然如此嬌媚主動呢?想不明白。

第二天早上,兩人明顯比往日起得晚,凝珮擔心被那兩個小丫鬟笑話,在慕軒胳膊大腿上擰了好幾下,慕軒也怕兩個小丫鬟笑話,隻能笑著忍著,等起身後才覺得自己有點虧了,進來服侍他倆的隻有晴蓉,小丫鬟一臉憂色,說槿兒身體不舒服,現在還起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