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有張大網(2 / 3)

千鈞一發之際,慕軒忽然往下一蹲,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往後一滾,居然鑽進了鐵床底下,而後雙手同時出擊。一下子抓住想抓他兩腿的那兩個漢子的腳脖子。用力一拖。對方兩個就都摔了個四仰八叉,踢他麵門的那個一腳落空,差點撞上鐵床上鋪,他雙手一抓床沿,跳上了床,用力往下蹬那床板,床板其實是鋼絲床麵,這麼蹬根本沒用。反倒被慕軒突然弓背起身,將鋼絲床掀翻了,那漢子猝不及防,被摔了出去,瘦小的那個想搶近身來,慕軒把那鋼絲床麵連帶上麵的被褥之類扔過去,等瘦小的那個甩開床麵、被褥,慕軒已經有足夠時間站到門口了,門旁的牆壁上裝著一個類似對講器的裝置,上麵有個紅色摁扭——這是一個報警器。隻要按下摁鈕,那監控室的值班人員就馬上會趕過來了。

四個男人看著慕軒。眼神中居然都有一抹戲謔之色——他們知道,即便對麵這個男人摁了摁鈕,也不會有人過來的,要不,值班人員早該從監控中發現這裏的異常狀況了。

慕軒居然看都不看那個摁鈕,笑笑,說:“這下我就放心了。”

放心?你放什麼心?四個男人都有些詫然兼好笑,你都馬上要去見閻王了,是該死心了吧!

但下一秒,他們的臉色就都變了,因為,門口忽然就出現了兩個黑影,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那兩個黑影就衝了過來,“乒呤乓啷”一陣響,他們四個就都人事不知了。

這突然出現第三撥人將那四個人弄回了原來的拘留室,而慕軒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床鋪,居然沒事人一樣躺下睡了。

……

一大早,洪明就到了緝毒中隊,他的隊員也都到了,大家的臉色都非常難看——昨晚值班的那些人居然在今天淩晨五點多才發現監視器有問題,可是卻又說不清哪裏不對。

洪明首先想到的是去看看被拘押的嫌犯和證物室的那包毒品,之後發現,原慕軒在拘留室睡得正香,而證物室那包毒品經重化驗,居然都變成了如假包換的味之素!

洪明之前其實也已經覺得原慕軒應該是被陷害的,昨天他接到匿名電話說必達餐廳有人販毒,就率隊化裝前往,但怎麼也沒有看出七號桌的那個男人有接貨的意思,也一直沒有人跟他碰過頭,那包毒品是怎麼到桌子底下的呢?之後慕軒的解釋也似乎合情合理,警方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那包毒品跟他有關。

可是現在,洪明對原慕軒的看法有些動搖了,既然有人大費周章來這裏偷換證據,那究竟是原慕軒的同夥想幫他脫困呢,還是真的有人故弄玄虛繼續陷害他呢?

這個原慕軒,有點讓人看不明白呀!

最後,在洪明的極力主張下,慕軒突然就被釋放了,他離開拘留所的時候,隔壁那四個男人還在昏睡呢!

慕軒沒想到梓峪連班都不上,開著輛吉普來接他了。

看見他完好損的走出來,梓峪的眼眸中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光,她沒說別的,隻是把手裏的車鑰匙往他手中一塞,說:“去你那裏!”她自己先坐上了副駕位置。

慕軒也不多說什麼,上車發動,車子緩緩駛出緝毒中隊。

正值上班高峰時間,車子前進得非常慢,一開始兩人都沒說話,氣氛就顯得有些壓抑,後來梓峪終於忍不住了,期期艾艾說:“我昨天——有任務。”

慕軒看著前方的車,點點頭說:“我知道。”

梓峪轉首看著他,有那麼兩秒鍾,才問:“你看見我跟別的男人那樣,不生氣?”

慕軒轉頭看看她,臉色很嚴肅,說:“我不生氣,我隻憤怒,要不是我手被銬著,那幾個警察又虎視眈眈的,我就衝上來動手了。”

梓峪的眼眸一亮,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說:“真的?”

慕軒看著她明顯是被興奮染紅了的臉頰,問:“我想動手打人,你很開心麼?”

梓峪不好意思的笑了,說:“你為了我打人,我當然開心!”你看見我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要不生氣的話,那還是我老公麼?

慕軒笑了,說:“不過我一想,你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你要是真的變了心,之前也用不著來我家了——”以你的性情脾氣,絕對不可能在跟我發生親密關係後突然變心的!

梓峪臉色一紅。呐呐地說:“他叫鄺東成。是我的小學同學。現在在北京當刑警,這次來這裏辦案的。”

鄺東成可不僅僅是她的小學同學,鄺東成的爺爺鄺三溪鄺老爺子當年跟練老爺子是同鄉兼戰友,兩人並肩戰鬥出生入死不下十年,鄺老爺子有三子兩女,鄺東成是他的二兒子鄺邊江的兒子,練老爺子還沒有退下來之前,一直在北京。梓峪當時也跟著父母在北京,跟鄺東成是小學同班同學,兩人算是青梅竹馬吧!梓峪小學畢業那年,練劭斌被調來南方,練老爺子也選擇了急流勇退,梓峪就跟著爺爺和父母來到了滬上,從那之後,就再沒有跟鄺東成見過麵,隻是逢年過節還知道一些鄺家的事,先前知道他的學習還是一如既往的出色。高考考上了軍校,之後就不太清楚他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