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我想我對你的愛,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深刻,麵對生與死時,我隻能選擇生,人,隻要活著,可以沒有愛情——
我們曾經曆經過很多美好與甜蜜,你知道我的每一個喜好,懷貝貝那會兒,我喜歡吃甜甜的豆沙包,你半夜都會起床幫我去買,可我在你麵前又是那麼的任信,記得有一次路邊有個女人跟你搭訕,你跟她說了幾句話,我都和你冷戰了好幾天,我覺得你根不本應該搭理那種不潔身好的女人,現在想來,確實是我在無理取鬧。謝謝你司夜,謝謝你包容我的缺點。
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裏,我承受了人生太多不能承受的東西,我的心沒有你們想象中的堅強,我快要瘋了,快要崩潰了!這種無盡的折磨與痛苦,我隻希望快一點結束。
司夜,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被遭受到這種常人不能承受的瘋狂折磨,我受夠了!我知道你們找不到我,也無法盡快救我出去,我沒有辦法了,隻能答應何莫言,將你讓給他。
我還年輕,人生的路還很長,即使沒有了你司夜,我也能好好的活下去。何莫言他說,隻要你一個晚上,司夜,請你,一定、一定要答應我,好好的保重自己,我們可以沒有愛情,但是不能沒有生命!
最後還有一件事,司夜,明天就是我爸爸的生日,他愛喝酒,我們家那瓶十幾年的白酒,你拿出來送給我爸爸吧!
喬顏落說完這段話,已經泣不成聲了。
何莫言滿意的收起錄音筆,他輕輕地拍了下喬顏落的臉龐,笑容滿麵的說道,“接下來,就看他對你的愛有多深了?”
喬顏落閉了閉淚水模糊的雙眼,她不再去看何莫言那張斯文秀氣卻十分變|態的臉孔。
……
喬顏落失蹤多久,淩司夜就有多久沒有闔眼了。
G市這麼大一個城市,何莫言又擅長喬裝,熟悉這裏的監控路線,他和喬顏落,就像消失了一樣,任他淩司夜本領再大,也找不出蛛絲馬跡。
藍淩之提著外賣走了進來,他看著站在窗戶前不停抽煙的淩司夜,身影孤單落寞,黑色西服上似乎還沾染著寒霜,頭發淩亂,向來幹淨的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碴,幽深的黑眸裏滿是通紅的血絲,藍淩之看了,都不禁憐惜心疼。
“司夜,人是鐵飯是鋼,先吃點東西吧!”從事發到現在,司夜粒米未沾。
淩司夜黑眸靜靜的看著樓下這座繁華塵囂的城市,麵色上籠罩了一層寒霜。
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麼沒用,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她失蹤了這麼長時間,他竟然一點音信也沒有,像一隻無頭蒼蠅,茫然而無措。
快燃盡的煙蒂燙到手背上,發出滋滋地響聲,他卻渾然不覺,直到另一隻手將他手中的煙頭抽走。
“淩司夜,你以為,不吃不喝,這樣自虐就能找到喬顏落了嗎?你要是倒下了,她的處境隻會更加危險!”藍淩之憤怒的吼道。
淩司夜眸光漆黑沉冷看了藍淩之一眼,薄唇微掀,“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藍淩之扯著淩司夜的手臂,將他拉到了沙發上。
淩司夜看著眼前的美味佳肴,他胃裏就一陣翻騰,拿起的筷子又擱下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何莫言會怎麼折磨喬顏落,一想到她會受到那種常人無法承受的苦楚,我感覺自己的心就快要爆炸了!”
藍淩之,“……”
這時,敲門聲響起,藍淩之起身,下屬拿著一個白色信封遞到他手中,“藍少,這是一個小男孩拿過來,說有人要轉交給淩總的。”
藍淩之打開信封,裏麵一個小小的錄音筆。
“司夜,有人送了這個過來。”
淩司夜接過錄音筆,迅速打開。
聽到喬顏落沙啞而帶著哭腔的聲音,淩司夜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聽完錄音,藍淩之嘲諷的道,“靠,她怎麼能這樣?為了活命,就要將你讓給何莫言?這就是她對你的愛?喬顏落平時看著不像這種人,怎麼一到了關鍵時候,這麼經不起考驗了?正應了那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淩司夜幽眸深深的看了藍淩之一眼,他薄唇緊緊抿起,沒有說話,而是打開錄音筆,再聽了一次。
聽完這一次,他又接著聽了一次。
慢慢的,他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司夜,你怎麼了,不會是聽到這些話,心裏承受不住了吧?我知道你愛喬顏落,但兄弟你一定要挺住啊!”
淩司夜起身,從書房裏拿了一張白紙和筆過來。
“她沒有變心。”淩司夜沙啞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