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顏落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裏何莫言反複的折磨虐待她,她努力的想要逃掉,但他拿著長鞭一直在追打著她。
無論她怎樣努力,就是擺脫不了何莫言的禁|錮。
畫麵倏一地轉,豪華的臥室裏,兩道修長的身影緊密的交織在一起,粗|喘、低吼,彙織成了一幅暖|昧而旖旎的畫麵——
喬顏落不停地搖頭,她想要逃開,不願意看到這種令她心碎的畫麵,她不停地奔跑,不停地奔跑,卻一腳跌進了深淵,她呼喊,尖叫,痛苦,流淚,卻沒有一個人來救她,也看不到一絲陽光,她隻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裏掙紮、絕望……
“水……水……”蒼白的雙唇,無力的*****。
不知道是誰將她扶了起來,然後,溫熱的水灌進了她的喉嚨裏。
“落落,落落——”
喬顏落在一聲聲呼喊中,緩緩睜開雙眼,太久的黑暗讓她適應不了突來的光線,白色的牆,白色的燈,鼻腔裏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她閉了閉眼,過了片刻後,腦子裏的意識,才慢慢回歸。
她的四周,滿是關心她的熟悉臉孔。
“爸,小然,逸辰,水水,子墨……”她轉了轉眸子,看到站在最後麵的那人,嘶啞的喚了聲,“淩之——”
看到她醒了,病房裏的幾人都紅了眼眶,喬大強坐到床邊,緊緊握住喬顏落的小手,“乖女兒,你終於醒了,你都昏迷整整三天了,真是嚇死我們了。”
喬顏落腦海裏的記憶瞬間複蘇,被何莫言關押的一天一夜,還有在視頻裏看到他和司夜糾纏的一幕幕,讓她一下子仿佛喘不過氣來。
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她又在病房四處搜尋了一眼,她虛弱的問道,“他呢?”即使看到了那些令她痛苦不堪的畫麵,她也沒有資格怪他,他是為了救她,才做出的犧牲。
房間裏的眾人,都變得異常沉默起來,誰都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但誰都不肯開口回答她。
喬顏落的呼吸,頓時一緊,心髒跳動得有些劇烈起來,她看著眾人有些悲憫的神情,秀眉一擰,“怎麼了?他是不是不想見到我?淩之,你告訴他,無論他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他……”
藍淩之歎了口氣,神情異常的凝重。
喬顏落意識到不對勁,她掀開被子,想要起來,喬大強和蘇水水一把按住了她虛弱的身子。
“落落,你別這樣——”
喬顏落眼裏溢出了水霧,她抓住蘇水水的手臂,沙啞著嗓子問,“水水,你告訴我,司夜人呢?他已經對付完何莫言了是不是?為什麼他沒有來看我?”
“落落……”蘇水水閉了下通紅的眼睛,“淩司夜他……”蘇水水不忍心繼續說下去。
喬顏落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她淚流滿麵的看著眾人,“司夜到底怎麼了?你們誰肯告訴我真相?!”
“姐姐始終要知道的,告訴她吧!”喬然抹了把淚,她顫著聲音說,“姐夫在淩之哥救出你之前,被何莫言帶到了飛往荷蘭的飛機上,淩之哥後來找到飛機上的機長詢問得知,何莫言身上綁了定時炸彈,他用機上四百多人的性命威脅姐夫,姐夫為了救那些人,和何莫言一起從飛機上跳了下去……”
喬顏落的嘴巴幹澀的張了張,“炸彈爆炸了?”
喬然點頭。
喬顏落睜大了瞳孔,她直愣愣的看著喬然,腦子裏在嗡嗡作響——
“姐,淩之哥說了,姐夫也有可能還活著,因為當時飛機無人駕駛,飛行高度降了下去,姐夫出事的那一塊,是一片大山,他有可能落到了深山裏,隻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他——”
“可是何莫言身上有定時炸彈啊!”喬顏落淚眼朦朧的搖頭,她真的好害怕,司夜已經離開了她的世界。
藍淩之說道,“司夜手上有個電子表,裏麵有飛索,還有鋒利的匕首,我們應該相信他的能力,他有可能在炸彈爆炸前,讓自己和何莫言分開了,然後再利用飛索讓自己的身體得到了緩衝。”
喬顏落點點頭,“我相信他不會丟下我和孩子們的。”
藍淩之,“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養好身子,照顧好孩子們,尋找司夜的事,就交給我了。”
“謝謝你,淩之。”
……
喬顏落在醫院住了將近半個月,每天都在期待與擔憂中度過,有時候她真希望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噩夢,醒過來後司夜還是在她身邊,可每當回到現實中時,她又會心如刀絞,淚流成河。
還好,兩個孩子,越來越懂事了,就連一直不怎麼喜歡她的馨兒,也會說一些安慰她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