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墨見顧萌疼得臉色發白,他蹲下身子,淡淡的開口,“我背你到車上。”
顧萌的腳裸確實很疼,顧不上矯情矜持,她慢慢站起身子,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將自己挪到了他的脊背上。
他白皙修長的大掌托住她的膝窩,她聞著他身上清爽幹淨的氣息,小臉微微發燙。
走了一段路,顧萌忍不住靠在他肩上打量著他的側臉,細看之下,他側臉輪廓清俊溫和,鼻梁在陽光的映襯下,英挺筆直,不厚不薄的雙唇輕輕地閉著,顏色如櫻花般迷人,不知是不是她看久了的緣故,突然覺得這張臉,不似初見時那般平凡了。
許子墨被顧萌看得頭皮一陣發麻,他微微啟唇,“顧小姐,請不要總盯著我看好嗎?我很確定,自己臉上沒有髒東西。”
顧萌尷尬的幹笑兩聲,“其實我在想,你毀容前是什麼樣子?聽說你以前長得很帥啊——”
這個女孩,總是哪過壺不開提哪壺,總有一種將他的肺氣到炸的本事!
顧萌眼見許子墨又要發脾氣了,她俏皮的吐了吐粉舌,“知道拉,不提你以前不開心的事了!”
許子墨背著顧萌走到燒烤的地方,沒見著顧萌的跑車,他皺了皺眉頭,“你的車呢?”
顧萌裝作一副不知情的震驚樣,尖叫了一聲,“天啊,不會是露露開走了吧?我趕緊打個電話問問啊!”
打完電話,顧萌歎了歎氣,“露露真將車開走了!算了,我們等下走到公路上,說不定會遇到私家車,到時讓別人稍我們回市裏就好了。”
許子墨麵色不怎麼好的看了顧萌一眼,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道,“你的意思,是在沒遇到私家車前,我要一直背著你?”
顧萌紅著臉瞪住許子墨,“你下麵不行了,難道身體也沒力氣,背不動我?許先生,你要不拿根繩子,吊死在樹上算了。”
聞言,許子墨氣得額頭、脖子上的青筋全部突了起來,要不是脾性好,從不打女人,他真想甩這個臭丫頭兩耳光,一天到晚,時不時會蹦出幾句氣死他不償命的話!
“你、你——”許子墨吐了口濁氣,他雙手一鬆,將顧萌從背上甩了下來,“你想讓我死,我偏要好好的活著!”
顧萌唇角翹起笑意,她不顧許子墨陰沉的臉色,重新爬到他背上,“既然如此,從今天開始,你要加強你的體力鍛煉了!嘿嘿,先從背我開始——”
“下來!”許子墨扯了扯顧萌。
顧萌雙手緊緊纏住他的脖子,任他怎麼扯,就是不肯下來。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許子墨盛怒的低吼,“你一個女孩子,這樣黏在男人身上,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切~你現在又算不上男人,哪天你下麵可以禍害女人了,才算得上男人嘛!”顧萌仿若沒看到許子墨的臉色冷得要刮下一層寒霜了,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最近查了些資料,你下麵又沒有閹-掉,隻是爆炸引起的後遺症,導致神經不敏感勃不起來了吧?”
聽到顧萌的話,許子墨又羞又惱,好半響,才紅著臉憋出一句話,“你不知羞恥!”哪有女孩這麼坦蕩的和一個男人討論這種事的?
顧萌看著許子墨白皙的臉上,爬滿了紅暈,她本來有些尷尬窘迫的,但這會兒,隻想笑,“我偷偷告訴你哦,我小時的願意,就是想成為一個男科醫生,看盡天下鳥鳥……”
“顧萌,你——”許子墨已經被顧萌的無恥程度,驚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顧萌當然隻是開玩笑,她長到二十二歲,除了那晚不小心扯掉許子墨的浴巾看到他的小鳥外,她真的純潔得像張白紙……
看著許子墨一副被雷劈的震驚模樣,顧萌哈哈大笑起來,“許先生,你不會真被我嚇到了吧?我騙你的啦!就算我想那樣,我父母也不允許啊!好了好了,你要是不想燒烤了,咱們趕緊走吧!”
“顧小姐,你要是再不閉嘴,我管你是不是女生,一定會將你丟這裏不管不顧。”
“好吧,我閉嘴!”
許子墨發現,隻要和顧萌呆在一塊兒,一天到晚,都會被她氣個半死,完全沒有時間傷春悲秋。
……
回去後,許子墨從顧萌的公寓搬了出去。
顧萌挽留過他,不過他心意已決,而且沒有了輕生的打算,顧萌便放心的讓他回到了他父母家。
結束了對許子墨的照顧,顧萌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銷了假,重新回到公司上班。
一去公司,她就收到了蘇水水的結婚請帖。
午餐時間,顧萌拉著蘇水水到了樓下的港式茶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