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明滅閃爍著,一個略帶倦容的年輕人坐在電腦前,白皙俊秀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林琪是某花卉網站寫手,昨天答應了讀者要開一趟萬字豪車。
他熬夜開了趟雲霄飛車,卻直接在結尾讓受寶橫死在床,留下滿地嚎啕大哭的攻崽後,滿意地打上了個“全文完”。
“???褲子都脫了,你讓我看這個?”
“誰也別攔我!我要去給作者寄刀片!!1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這特麼是什麼人間疾苦?1
看著滿地飄紅的評論區,林琪嘖嘖感歎片刻,心滿意足地扣上了電腦蓋。
網文環境越發艱難,林琪正準備轉行,幹脆不當小黃文寫手了。就在前幾天,他物色到了一份待遇不錯的新工作。
他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正要站起來,雙腿卻因為久坐而酸軟痛麻,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
轉椅在磕碰中向後滑出去一米遠,他慌亂地嚐試著抓住些什麼,卻隻是在空氣中倉促地揮舞了幾下,身體不受控製地直直向後倒去,後腦磕在椅子腿上。
昏迷的前一秒,他忽然想起看到的最後一條評論,“什麼人品低劣的玩意,去他媽的爛尾,作者怎麼不穿進去親自體驗一番。”
空氣一陣波動,漸漸撕裂出一個閃著白光的圓形通道,他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歎息,身體就在著白光中緩緩消失。
“……”
不知過了多久,林琪艱難地睜開眼,腦海中還回蕩著模糊低沉的聲音。
林琪想抬手揉一揉嗡嗡作響的腦殼,卻發現自己正以一種別扭的姿勢半躺在床上,雙手縛在身後。艱難地調整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後,他謹慎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鎏金大床上係著精致的暗紅色床幔,配以同色浮金紋雲被。他正靠在一隻玉枕上,觸感溫涼。
林琪向床邊挪動身體,從暗紅色的寢被中探出腳踝,小心地撥開繁複的床幔,探頭向外望去。
殿內無人。
寢殿華麗而寬敞,地上鋪著厚厚的織金絲地毯,在淡淡的陽光下閃動著微弱的光亮。
艱難地探出上半身後,他忍不住更進一步,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微長的暗金色地毯絨毛包裹著白皙柔軟的腳踝。
觸感柔軟,卻又帶來一點癢意。
寬大的綢帶紅的發豔,綢帶下的手腕上有些紅痕,腕骨細軟白皙,在紅綢的映襯下就像一塊軟玉。大抵是為了好看,又或者是沒有提防,寬大的紅綢僅僅從上半身流瀉而下,垂落在地毯上。
林琪定了定心神,記憶慢慢回爐。
上一刻他還在書房裏愉悅地碼驚天be大結局,然後欣賞了幾條惡毒評論,再之後,剛一站起來就因為腿坐麻了嗑昏了過去。
現在這個情況,他是被綁架了?
可這古色古香而又極致華麗的地方,看起來實在不像是綁架。
他低頭打量了一番自己現在的處境,雙手被縛在身後,上半身的紅綢交織錯落,鬆鬆散散。
嘶,這是什麼奇怪的惡趣味?
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三流寫手,此情此景不得不讓他聯想到某些不太和諧的東西。
林琪努力將雙手並攏,指尖向上,嚐試勾動著繩結,不過片刻就累的氣喘籲籲,雙臂酸軟無力,手腕磨得有些刺痛,紅綢卻越縛越緊。
這個人束縛手法還不錯……林琪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雖說他平日裏也就碼碼字,追追劇,打打遊戲,但體力也不至於差到這個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