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陸方淮工作那麼繁忙,還要幫我處理這些事情,還要每周陪我去看媽媽,我心裏也過意不去,搖頭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自己忙吧,我先睡了。”
第二天一早,陳新春就開始幫我準備去醫院的東西了,又催著劉媽做了銀耳羹帶上,說是我抽血不能吃飯,一會兒萬一血糖低正好可以吃。
看她這樣忙前忙後,我心中想到要讓她搬出去,就覺得有點愧疚。
她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見我皺著眉頭,還湊上來問,“怎麼了,是不是這會兒餓得肚子裏麵受不了啊?但是一會兒要抽血,隻能先忍著,我給你準備了銀耳羹嘛,去了醫院先抽血,然後就可以吃東西了。”
我勉強的笑了一下,“沒事,我就是有點緊張。”
“孕檢有什麼緊張的,你都生過何生啦,不是頭一次的,沒問題的,走吧。”
去了醫院檢查,等待檢查報告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宋長平也在這間醫院待著。
上次看見他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如同一條死狗一樣,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次……怎麼樣了。
正想著,陳新春就湊了過來,“乖女兒,想什麼呢,在這裏等著我啊,我去給你拿報告,一會兒就回來。”
她前腳剛走,我後腳就朝著住院部去了。
很可惜的是,之前那個病房裏麵雖然住著人,但已經不是宋長平了。
奇怪了,難道已經好了出院了?
但想想也不應該,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宋長平那被打得都快成二等殘疾了,想那麼容易出院,那是不可能的。
思來想去,隻能抓了邊上的護士小姐問問情況。
人家回答得很明確,沒錢,就隻能出院了。
哈?沒錢了?
那護士小姐見我一臉的驚訝,還順帶著給我補充了兩句,“不過他媽倒是個厲害人物,他們家自己叫不起錢來住院,還非要鬧著說是我們醫院沒有給他治好,拖著想多要醫藥費,要不是後麵院長請了警察來,恐怕還得鬧得雞犬不寧呢!”
我沉默,宋長平他媽本來就是個厲害人物,當年聽信江離的謠言,要來公司把我給砍死,那潑辣勁,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沒想到好幾年過去了,她還這麼精神,還真是老當益壯啊!
望著護士小姐離去的背影,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醫生辦公室門外,陳新春已經找我找了好一陣,一見我就抓住胳膊,“你去什麼地方了,真是嚇死我,還以為你不見了呢。”
“沒有,想起之前有個老朋友在住院,去住院部看看,誰知道已經出院了。”我回答。
她哦了一聲,又抓著我往外走,“那我們回去吧,我中午請劉媽熬了雞湯給你,今天抽了血,正好是要補補。”
我卻不著急這個,問她,“檢查報告怎麼說,孩子長得不錯吧?”
一問到這,她的臉色立馬變得有幾分猶豫,支支吾吾不願說出口了。